姜宁宁又拱手,笑道:“又来卖白木耳。”
嵇维也是知道姜宁宁会种植白木耳的,毕竟都去枣树村吃过两次饭了,“你白木耳都是卖到这的?”
“嗯,就是这次有点多,不知道张大夫这医馆吃不吃得下。”姜宁宁说道。
张悬壶道:“多少?”
学徒忙道:“一千斤。”
张悬壶:“……”要不要这么离谱,种一些就行了,种这么多……
学徒又回答张悬壶刚才进门的问题:“刚姜姑娘看见有人来抄医书,就也想抄回去学学,我看她没有医术底子,才劝她抄归抄,千万别真自己上手治,出了事就不好了。”
张悬壶想着人家种了那么多白木耳,就算他有心帮着瞒,也瞒不住。
想必她那十里八村都已经知道了。
不过好在人家家里跟忠勇侯有师徒情谊,真因为白木耳太过打眼,出什么事,忠勇侯肯定不会不管,而忠勇侯肯定也罩的住,遂也不理论姜宁宁怎么种出这么多白木耳,也不劝姜宁宁不要再种出那么多白木耳。
而是听学徒这么说,张悬壶转而问别的,眼神仍旧犀利:“你真想抄?”
姜宁宁仍旧不惧人家的眼神,道:“嗯,想抄,目前是很感兴趣。”
张悬壶这才说:“不用抄,你既是嵇先生学生家的,我那些医书,就都送你了。”
姜宁宁一听,就知道人家是看在嵇维的面子。
也是此刻,姜宁宁完全确定,这个张大夫肯定知道嵇维其实是忠勇侯。
不过——
“多谢张大夫。只是我全拿走了,别人再来抄该怎么办?”
“管他们怎么办,又跟我无关。”张悬壶一如既往的任性。
“……”姜宁宁沉默了一瞬,正想说自己拿几本就好了,毕竟抄医书真的太浪费时间了,人家既然送,她还是直接收节省时间。
可她还没又说话,学徒便乐的说:“我们这些学徒平时没事的时候,就是抄那些呢,我们师父那些医书,都已经被我们抄出来好几套了,纵是你将他的都拿去了,还有我们的能给人抄呢。
我们也一个字一个字校正过好几遍,没有错漏的。姜姑娘你就放心全拿去吧。
我家师父难得拔毛。”
嵇维此时也全听明白了,加上他也是个不拘小节的,不然也不会跟张悬壶成为那么多年的朋友。
只见嵇维也道:“就算没有好几套,你也拿去,怕什么。
是他给你的,又不是你抢的。
那些抄去的人,没出事,医术更精湛了,倒是也罢了,但要是出了事,哪个没说是跟他医书上学的,不知道给他惹了多少麻烦呢。
也就他脸皮厚,死不承认自己有让人家抄,哈哈,弄得别人也拿他没办法。”
姜宁宁却觉得出了那样的事,肯定不光是靠张大夫死不承认就能解决的,背后要么就是张大夫自己有背景给解决了,要么就是嵇先生帮着给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