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渡肌肉紧绷,向后退了两步打算起身,却被江愿双手按在胸前扣下,半躺到温泉鹅卵石砌的边沿上。
“怎么,余长官,大家都是成年人,还玩什么欲擒故纵呢?”白发男人声调低哑婉转,在空旷的雾气里泛着一丝暧昧回响,引着人往歪处想。
长发男人的呼吸,被逗得更加粗重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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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道肢体间,只隔着一层湿热的贴身衬布,着实有些不堪入目。江愿胸口血液流速加快,脑袋有些晕乎,但他将这些都归咎于水温太高,把他泡迷糊了。
余渡面色藏在阴影里,眉头锁紧,沉声警告道:“自重。”
“呀,害羞了啊。”江愿不惧警告,更加来了兴致,一字一顿道:
“亲 爱 的......”
话到一半,江愿眼前一黑,整个人被一股巨力按回水里。
“哎!!咕噜噜噜----等等!!等等...!”
然而他早已错过了时机,被高大男人无情地按进温泉里,拿着粉红浴球,像洗年猪似的,狠狠搓了个干干净净底朝天。
他抬手试图反抗,然而手腕被牢牢牵制,全都无济于事。
“我错了你别....哈哈哈..哈哈哈哈别戳我痒痒肉!!啊哈哈哈哈哈...!!!”
草,原来不是同性恋,白丢一波人!江愿悲催地想。
*
出温泉池时,江愿整个人晕晕乎乎,红得像个猴屁股,差点就被涮掉一层皮。
因为没有合适的衣服,他穿着余渡的黑衬衫,大了两个码子,穿起来宽松到得能完整覆盖屁股。
而余渡同样湿了一身,跟着换了套黑睡衣。
索性脸已经丢光,江愿也不再藏着掖着了,出了温泉池,就开始破罐子破摔的发癫作妖。
“报告余长官,我饿了,饭饭!”
余渡把他带到餐厅,从四开门大冰箱内,祭出了各种口味的营养剂,营养膏,营养小饼干,江愿这人也不挑食,一边叨念着还是现炒现煮的更好吃,一边啃着这堆营养产品,吃到一半噎住了,余渡给他温水,他又叫嚷起来。
“我喝不惯白水,余长官你柜子里好像存着不少好茶,能不能给我做杯奶茶啊?多点糖,谢谢。”
对于这种蹬鼻子上脸的行为,余渡没有拒绝,而是从多宝格里拿出最贵的冰岛老寨,给他现煮了杯名为暴殄天物的冰镇奶茶,三倍糖。
吃饱喝足,江愿打着嗝儿摸着肚皮,觉得来精神了,又道:“吃撑了,我得出去遛弯消消食儿。”
说着就要出去,准备找个荒山坟头蹦野迪。
刚走到餐厅门口,就被余渡拉住手腕,拖回主卧,丢到床铺上,裹进被子里卷成了条猪儿虫。
男人上床关灯,躺到江愿旁边,分了半床被子。
江愿:“你就不能去隔壁睡吗?”
余渡:“家里没有多余的床。”
江愿:“这么大个房子,你居然就买一张床?那你去睡沙发呗。”
余渡:“睡觉。”
可江愿还想折腾,咸鱼似地左翻翻,右滚滚,男人无奈,只得伸出一只手,把他牢牢按住,动弹不得。
但或许是这两天本来就累,也可能是太久没有睡过柔软床铺,江愿脑袋刚沾上枕头,就陷入了沉眠。
一夜无梦,他难得睡得安心又惬意。
第二天早上他是被太阳晒醒的,身侧空空如也,余渡已经走了。
江愿起身打了个舒爽的哈欠,这才发现手腕空空如也,那副银手镯不见踪影。
他这才依稀记起,昨晚他被手铐缚得难受,半睡半醒间手在扑腾,有人凑过来,拉着他的手,解开了束缚,又给他掖好被子,伺候着他再度陷入沉眠。
是余渡。
可他这又是图个啥呢?
他看不透这个人的想法,但也懒得再细琢磨。反正对方似乎也没什么恶意。
开门出去,客厅挂钟显示此时是上午八点。
看样子,执行长官应该是去上班了。
那此时不逃,更待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