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一圈场外观众,场内故友的战斗也已接近尾声。
江愿横杆朝上,伸长,扫落最后一波银雨的同时,也朝着玉斯年击去,玉斯年此时是魂体,借着炼丹炉鬼气,可以随意变换虚实,眼看黑杆飞来,他下意识变回魂体,却是睁大双眼,意识到了大事不妙,被黑鱼竿扫落在地,瞬间动弹不得。
“啧,我怎么忘了。”
玉斯年躺在地上,后背被鱼竿打到的地方痛得异常酸爽。
他龇牙咧嘴道:“你这阎王打鬼鞭打人疼,打鬼更疼。”
江愿得意道:“明知打不过还偏要找我,小玉你糊涂啊。”
“可你打赢我又如何?三昧真火一旦燃起就无法结束,这里的活人一个都跑不掉。”玉斯年努力的翻了个身,面对江愿:
“你还不如就躺进那石坑里,等你被炼化成极品仙丹,这门主心愿了结,自然就被度化,完结这个游戏,也省得以后死更多人。”
“我可成不了丹。”
江愿调侃:“本人顶多就是在这里面烧个七七四十九天,炼出一双火眼金睛,出去以后打死那个老头儿。”
玉斯年:“你不度这门?”
江愿笑骂:“还度个锤子,他敢这么欺负你,就要做好被我算账的准备,这门主谁?太上老君?”
“他确实是这么称呼自己的。”玉斯年说到这里,垂下头,感动的小声道:
“谢谢你,社长.....”
“甭客气,咱俩谁跟谁。”
听到这个久违的称呼,江愿想起过去那段无忧无虑,甚至有些蠢笨的少年时光,低低轻笑一声,伸手就去拉玉斯年起身。
玉斯年也化回实体,拉住了江社长的手。
弹幕看懵了。
【社长?什么社长?玉玉子为什么要叫他社长啊?!他们什么关系!?】
【哦,这我好像有听说过,玉斯年以前跟江愿是高中同学,江愿组过一个叫什么什么的非法社团,里面人挺多的,权无暇也是他手下的社员。】
【无限游戏研究与参观社,呵,洛神的疯癫哥哥也在这里面哦。】
【卧槽,这邪教头子到底是个什么怪物!!?】
【神子啊,他背景厚着呢,说出来吓疯你。】
【噫?小玉袖子里好像有什么在闪...?不对!他是要不讲武德!!!】
说时迟那时快,玉斯年正要起身,一支袖箭却是先他一步,朝江愿额心直直飞去!江愿反应及时,心念一动,梵问电光火石间就打落袖箭,把玉斯年缠成了另一只蚕宝宝,倒在了地上。
江愿把他按在地上,简直气笑了:“你丫的玉斯年,还学会偷袭了!”
玉斯年冷笑:“世事无常,没有什么是不会改变的。”
“你到底想干嘛!有苦衷你就说,别在这儿磨磨唧唧的!我不信你真的想杀我!”
玉斯年却是闭眼:“我说过了,这里的人一个都逃不掉。”
就像是要印证他的话一样,尸山腰处的白焰顿猛,突破一层泡沫防线,一根巨大火舌撩上来,宣告游戏即将结束。
看着昔日好友这宁死不屈的模样,江愿气得举起打鬼鞭,却是进退两难,他没法儿动手,他欠玉斯年的东西太多了,没资格揍他!
德风公会的人以为他举鞭是要打死会长,全都冲过去,双膝跪地,护在玉斯年身上,阻止道。
“别!别再打他了!”
“会长...会长你就说实话吧!你求仙丹,是不是为了给夫人治病?你说出来好不好!!!”
江愿停手:“治病?金铃怎么了?”
“夫人得了胰腺癌,去年查出的时候,已经扩散到了晚期,会长用了很多办法跟道具,也只能给她吊一条命,没办法治疗。”
“是啊,刚才会长说他是为求仙丹进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他进这个游戏,肯定是想帮夫人寻一颗仙丹救命...只是...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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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失败了。”
玉斯年叹了口气,终于吐露了深埋内心的实情:
“这门主答应我,只要我炼出一颗仙丹,就能从这里出去。现在我也不指望什么仙丹,只是想出门,再看她最后一眼也好......铃怕黑,她走的时候我不在,会难过的。”
他说罢,又看向江愿,眼里噙满了说不出的绝望:
“江愿,我已经死了,你是救不了的。”
德风的人哭嚎不已,纷纷抹起了眼泪:“会长啊....!”
谁能想到,做了一辈子好人的玉斯年,最终却为了能见挚爱最后一面,自甘陷入深渊,落得如此下场。
面对这位视兄弟如蜈蚣手足的仁兄,江愿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啊......”
他不自觉侧头,看向一旁的权无暇,果不其然,权无暇剧烈扭动身体,一头就撞上玉斯年胸口,愤怒地压到了他身上!
权无暇挣脱梵问在他嘴上的束缚,努力张大嘴,声嘶力竭骂道:
“去你妈的玉斯年!装你妈的狗鸡巴情圣!金铃都他妈死半个多月了!!还是老子亲手埋的!!!!”
玉斯年睁眼,似乎没有听清:“你说什么?”
一旁的霍浒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纳闷儿道:“玉斯年的老婆,怎么无暇这么清楚?”
怕余渡不清楚这里面的恩怨情仇,江愿解释道:
“是这样,金铃是权无暇以前暗恋的同桌,后来...嗯...跟玉斯年在一起,谈恋爱到大学毕业后就结婚了,权无暇对此一直耿耿于怀,所以才仇视玉斯年,大概是这么个关系,我讲明白了吗?”
余渡点头:“很明白。”
霍浒:“......麻烦两位,这问题好像是我问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