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明惯性插话:“有人在这里打过一场了!!!”
“诸葛镜,欧阳明,护着所有人,原地待命。”
小主,
余渡面色阴沉,冷冷嘱咐完,便头也不回的向前跑去,眨眼便没了踪影。
越往里走,地面就越是狼藉,残破蛾翼,黑红鲜血遍地,满地折断的树干几乎找不到落脚的地方。
黑衣青年三步并作一步,很快就听到了清脆流水声,接着,仙女们修长窈窕的躯干映入眼帘,上面像刺猬一样,扎满桃枝,横七竖八,倒了一地。
有一具泡在河里,正被鱼儿们欢快撕扯着。
只是这些尸体都少了一样重要的东西,余渡没有过多关注,再往前,很快就找到了要找的人。
对方正坐在废墟中最后的绿洲,舒服的靠在最后一棵蜿蜒蟠桃树底,符合人设的悠然钓鱼。
水中红线泛起涟漪,听到脚步声,江愿不用回头就知道谁来了。
“长官!快看我的光荣战绩!”
他倚靠在树干上,头微微后仰,碎发浮动,得意炫耀。
树后,五颗鼻青脸肿,血淋淋仙子的大头,并排码了一地,神情或惊讶或恐惧,全都停留在了死前最后一刻。
余渡并没有因为主人独杀五仙而感到放松,长发下的神情更加晦涩阴沉。
“现在能走吗?我带你过去汇合。”他嗓音低沉,压抑着情绪。
“不嘛,长官。”
江愿摇晃手中黑竿,撒娇道:“我好不容易才找到条小溪,刚甩杆就被她们缠上,现在累死了,放我再钓会儿鱼嘛。”
他说完又提醒道:“对了,还剩最后一个仙女在林子里,你先去解决掉她,一会儿我过来跟你们汇合。”
长发青年深邃的盯着主人,沉默片刻,就在江愿被他看得快撑不住笑容时,淡淡道:
“好。”
云过苍山,靴踏草地。
脚步声渐渐远去,一直保持着悠然坐姿的江愿,这才敢敛去笑容,长舒一口气。
只是这一舒,满口鲜血再也包不住,溢出唇角,珍珠般顺着下巴滑落,沾湿工装衣领,晕出一片暗色。
“咳…咳咳……!”
好险,好险,差点就被小鱼儿发现了。他想。
江愿刚才不小心被几位仙女抓住手脚,像个旧沙袋一样,在地上摔了好几轮,又撞断了几棵树,内脏挤压破损,背也被树枝划出了好几道深可见骨的破口,所以只能依靠在树上遮挡。
但死不了,所以问题不大,稍微休息一下就好。
他可不想被小鱼儿发现这茬儿,然后......
然后修长阴影罩顶,白发神子心里咯噔一声,背后一凉,缓缓抬头,看到了刚刚离开的青年。
余渡有些愠怒,张口,闭口,咽下尖锐字眼,最终还是压下嗓音,柔声道:
“受了伤,你可以告诉我的。”
“我这不是怕你担心嘛......”江愿大咧咧的用袖口擦掉嘴角血迹。
然而刚擦掉,又涌出一口,只得作罢,摆手道:
“其实就看着血多,伤得不重,我怕你像之前那样舔我,这伤在后背,就,怪难为情的。”
“可你现在,是我的猎犬。”
啊?你突然提这茬干嘛?江愿摸不着头脑。
余渡蹲身,单膝跪地,拇指轻轻擦拭起主人唇角的血迹,染了满手血。
江愿想侧头避开,对方却是指尖发力,不让他扭头。
一双紫眸,如利剑般锁定着他,青年冷冷道:
“你受我管理,擅自受伤是不被允许的。”
“长官,你这逻辑很奇怪啊,什么叫做擅自受伤?我又不是变态抖m...呃...”
江愿嘴角调笑,骚话没说完,突然感到脖颈一紧,骨节分明的修长五指,扣住了他脖子上的皮质项圈。
有狗牌摄像头的那一面,被转到脑后。
青年挺拔五官缓缓覆上一层阴影,严肃道:“不听话的狗,要接受惩罚。”
“余渡你.....?!”
你来真的?!
质问来不及说完,江愿就被对方一口封唇,堵了回去。
那是真的堵。
鱼竿坠地,竿头打入水面,溅起一波水花。
柔软而冰凉的触感,贴上神子唇瓣,褐色双瞳难以置信的睁大,细长眼睫碰到了对方剑眉。
耳坠剧烈晃动,点上青年苍白脸颊。
江愿被这惩罚内容吓到,下意识推上对方肩膀,还没触到硬挺制服,手腕却被苍劲大手顺势握住,抵到粗糙树干上,刚好控制在一个不让他疼,又无法反抗的力度。
“唔……!!”
温热舌尖撬开皓齿,唇齿相抵,上扬的喉结惊骇滚动,将混合的唾液咽下。
被抵上树干的白发男人,狼狈得双脚乱踹,却根本踹不到青年身上,只得无能狂怒,对空乱蹬。
“!!!!!唔唔唔呜呜?!?!?!!!”
唾液进入身体,破损的心肝脾肺开始快速愈合。江愿难以置信,心慌意乱。
这这这这是什么鬼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