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愿看着余渡,总觉得他的话有些古怪。
长发青年被主人看得后背一僵,坚硬的脊背表皮,划过几滴冷汗。
“好吧。”
江愿没打算再深究,继续问道:“那我们该怎么打败它?”
“静心改念。”
余渡道:“【所相非相】的原理是心欲之镜,他能反射的欲念不局限在恐怖里,所以只要调整欲念,【所相非相】就会跟着改变,这时再逐渐剥离表相,就能打败它。”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玩家们被转移了注意力,巨山怪物的变化放缓了一点,没再长出更多手脚。
“如果是这样,那好办了!”
莫忧说完,深深的吸进一口气,闭上金眸,双手合十,沉心动念。
那可怖的庞然怪蛇察觉到危险,翻滚一圈,一甩人类身体组成的长尾,就要砸死所有玩家!
余渡跟江愿巍然不动,其他玩家想躲,却完全来不及,那长尾眨眼间就到了眼前。
眼看第一个就要砸到真王母,也不知莫忧转了什么念,及肩短发拂动,就在那笨重长尾砸在她身上的瞬间,那一大团青灰肉体,竟是“怦”的一声,化成了数不清的粉嫩花瓣!
夜幕中,馥郁花香清新扑鼻,散得到处都是,怪物腐烂恶臭的血肉内,翻出一层毛茸茸的圣洁白羽,像滴入可乐的曼妥思一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生长,覆盖在怪物表皮,花枝桂叶点缀其间,竟是有些好看。
这模样,让所相非相呆愣原地:???
众玩家跟着大喜过望。
这破局方法太简单了!易如反掌!!
他们学着莫忧,双手合十,闭眼凝神,尝试着改变心中念想,要把这莫名其妙的怪物化为乌有。
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欲念哪是这么好改变的?更何况还是在一个如此恶劣的环境,越想改变,越会钻进思维牛角尖。
就像午夜子时,一个人看完恐怖片后想上厕所,却害怕得不敢去,只感觉自己身后前后左右到处都站满了东西,正直勾勾盯着自己。
越是害怕,就越是害怕,脑海会浮现出所能幻想到的恐怖极致,从而陷入更深的恐惧旋涡,跟本停不下来,直到被尿憋疯。
就在这时,也不知是哪位仁兄,动了歪念,四周弥散的气味,从清香逐渐转为烧糊的恶粪臭。
【所相非相】膨胀数倍,刚生出来的一团羽毛无火自燃,长长的畸形身体上,隆起了几百颗脓包,越来越大,依次炸开,喷出粘稠的黄绿浓浆。从里面滑出了两条修长健壮的青灰大腿,穿着渔网//黑丝跟红色高跟鞋,性感得就像违////禁杂志的封面。
接着,几百双黏./..糊的绝色//美腿,蜈蚣般叠在一起,依次排列,跳舞般张开,露出中心的一张张烈焰红唇。
长满锯齿的嘴里,吐出长而粗壮的象牙蚌,如此逆天,显然是在恐惧之中,融合了不知谁的个人爱好。
“谁!!!!谁啊!?都这种时候了居然还在想女人!?!”武渠挥动斧头,砍掉了踩过来的腿群。
张胖子躲在他身后嗤笑:“哈哈哈哈长官,你心虚也别吼那么大声嘛。”
武渠脸红脖子粗的反驳:“谁心虚啦!不是我!!!”
然而这次的进化,像是推倒了一张多米诺骨牌,所相非相的表皮开始涌动,生出了越来越多的怪物,惊得玩家们瞪大了眼。
“我靠,哪儿来的一群彩虹小种///马!?”
“啧,谁这么变态,连马都不放过。”
“彩虹小马怎么你了!关你什么事!!!”
“天!这没腿老头儿是谁搞出来的!?”
“这慕残癖是哪个遭天谴的啊啊啊!!!!呸!!!!”
“别吵啦,别吵啦诸位,好好战斗,现在不是批判战友个人爱好的时候......”
“谁跟你们这些畜生是战友啦!”
“嘿,谁没点儿不可告人的爱好!”
就这样,玩家们一边打怪,一边对骂,然而骂了半天,谁都不肯认领自己的癖好,反倒是把所相非相喂得圆鼓鼓的,甚至出现了半截披着马皮的机械魅魔,穿男仆装的绿皮火车头,滚一圈,差点直接碾到他们脸上。
花样如此繁多,看得江愿叹为观止,大开眼界,对这群卧虎藏龙的玩家佩服得五体投地。
但再让他们这么开动脑筋下去,就真得团灭了。
雪发神子大手一挥,阎王鞭伸长,点在周围两幢三层阁楼上,命令它们合在一起,抵御所相非相。
地面剧烈震颤,两幢建筑听令行动,当场拔地而起,撞向怪异,将它暂时困住,护住了所有人。
如此轻易而可怕的力量,吓得玩家们顿时哑声。
“我知道,你们个个天赋异禀,但也别再给它喂创意了。”江愿道:
“长官也说了,要消灭这怪物不难,但你们得配合。”
欧阳明道:“可大佬啊,你越让我别想恐怖的东西,我这一闭眼就全是以前打的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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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一说,困住所相非相的几栋建筑被撞碎了边角。
江愿道:“没事,这次你们闭上眼,还是像刚才一样沉思,但这次只想一样东西。”
众玩家:“啥?”
“一片全宇宙最干净,最无瑕的浮云,一挥就化,一吹就散。”
诸葛镜恍然道:“原来如此,只要有了冥想方向,那确实会简单很多!”
“所以接下来,你们只需要找个地方坐好,控制念头,想象浮云,剩下的交给我们就行。”江愿说到这里,自信的拍了拍小鱼儿肩膀。
玩家们对两人的战斗力没话说,但这次对手的可怕不在于战力,有人不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