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男人婉拒道:“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只是,比起投胎,我们更想以现实人类的身份走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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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愿忧得眉头微皱:“可是......”
可这样下去,你们会彻底魂飞魄散,变成一堆沙土,不复存在啊......
郎臻一把揽住他的肩膀,笑道:“哈哈哈哈,这有什么可是的啊,小江!你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而我们呢,也还有自己的冒险,不用担心!”
“好吧...”
江愿失落道:“既然前辈们有自己的计划,那我就不勉强了。”
从前辈们提到投胎时含糊的表达,他就隐约猜到了这个答案。
前辈们不是不能投胎,而是不愿投。
虽说在此地落草为寇,但这群人的骨子里还是执行官,这是他们的骄傲与荣耀。
这一点从未改变,也永远不会改变。
这时,高赞红着眼睛走了过来。
有几位执行官的家人,听闻了他们出现在地狱里的消息,连夜赶来,趁最后一点时间,隔着日月明镜聊了几句。
高局长显然是跟子女聊红了眼,苦笑着背过身,擦了把眼泪,将镜子递给了玉关岳。
“头儿,有人找。”
*
玉斯年急匆匆地跑回体育馆,想在游戏结束前,多看看妈妈。
可当他回到体育馆时,就看到几位老者,正站在大屏幕前,一脸严肃地跟玉关岳讨论着什么。
屏幕内,玉关岳远远就看到儿子回来了,立刻摆出了一副不赞同的脸色。
“儿啊,你怎么可以不听爷爷,叔伯们的话呢?”
玉斯年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了下去。
见儿子沉默,玉关岳接着教育:“包办婚姻多好啊,门当户对才是王道,你爷爷严选的还能有错?”
完全不提自己当年是如何厌恶包办婚姻,以至于结婚时喊错新娘名字闹的笑话。
玉少爷冷声道:“我想和谁结婚就跟谁结,用不着你管。”
玉关岳嘀咕:“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
“你没资格这么说我!”
玉斯年气得握紧了拳头。
但出于尊重死者的基本原则,他将难听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总之,我跟谁在一起,要怎么在一起,都是我自己决定!我这一生只会爱铃一个!”
玉关岳:“你小子......!”
然而不等亲爹发作,玉少爷身后,一道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蹿出,抬手就将玉斯年推到地上,迅速扭打起来。
“爱你个烂鸡巴的贱货!!”权无暇恶狠狠给出一记重拳:
“去你个狗都不日的臭傻逼!铃是老子的同桌!!!”
他骑在少爷身上,三秒内拳拳到肉,少爷俊俏的脸蛋当场破相。
接着,玉斯年伸腿一翻,将身上矮子横摔在地,迅速完成了一个裸绞!
窒息前,权无暇一口咬在少爷手肘上,趁对方吃痛,来了个最下流无耻的踢裆!
“啊啊啊-----!!!”
玉斯年捂住裤裆,痛得差点站不起身,气红眼道:“权无暇!!看我今天不杀了你!!!”
这一战,终究还是爆发了。
两人打得激烈,一时间难分伯仲,江愿床边堆的礼物山坍塌,琳琅满目的水果,点心,散乱一地。
江愿崩溃到抱头,急道:“啊啊啊啊你俩别打了!我的身体!我的身体!救命啊啊啊!!!”
洛烛影匆匆赶来,一边护着小床上的好友肉身,一边阻止道:
“你俩别打,别打啦!要打去隔壁八角笼打!哎!权无暇你松口!!松口!!艹!你咬我干嘛!!!”
场面突然乱成了一片。
周围人拉架的拉架,看戏的看戏,清场的清场,热闹非凡,把玉关岳都看懵了。
他对权无暇的印象很好,还以为他跟玉斯年是朋友,却没想到两人关系差成这样?
他转头询问江愿:“小权...跟我儿子是有什么纠纷?”
“这个,这个,这个...”
江愿不想提及玉玉子横刀夺同桌的破事儿,只得绞尽脑汁艰难道:
“都是爱情惹的祸......”
玉关岳:“???”
*
莲灯还未停歇,金灿灿的拱桥,却已经宽得能过马车。
嘱咐完阎王,安排好众亡灵的后事,江愿这才回头,却发现至今都无一人过桥。
无论是玩家还是平民,所有人都站在桥前,留出了一条通道,看着他,似正等待着什么。
江愿纳闷:“桥已经可以过人了,你们怎么还没走?”
保安大叔走上前,诚恳道:“小江长官,这桥是你弄出来的,还是你先走吧!”
“啊?”
这群桀骜不驯的玩家们突然客气,吓得被折腾一路的神子顿时惶恐,不由得咽下一口唾沫,警惕道:
“你们...这次难道是怀疑桥不结实,要我上去试试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