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愿哈哈笑道：“别装啦，我知道你什么都记得。”

“......”

知道对方的顾虑，江愿炽热道：“没事的，小鬼不管什么样子，哥哥都喜欢。”

那暖阳般的笑容，热烈而诚挚，映入心田，就算是最阴冷的寒冰也会融化。

睡莲怪物低头，算是默认了。

尤其是听到喜欢后，他屁股后似乎有条隐形的尾巴在摇摆。

果然啊，江愿想。

小鬼当初肯定用某种方法，留下了记忆，导致投胎时灵魂超重破损，成了身患堕灵症的菲什少爷。

白天，菲什痴傻嗜睡，迷迷糊糊的，可睡着以后，他却能在梦中潜意识里回忆起一切。

巧的是，灵修院的牧梦疗法能显化梦境，这才让小鬼能用这副模样，与江愿重逢。

蒋健打断两人的闲聊，道：“快别聊了，这第二波噩梦要过来了！”

噩梦怪物们卷土重生，且比刚才还要来势汹涌，张牙舞爪地着朝几人奔来！

显然是杰克为了对付他们，给病人们加大了药量。

江愿这才办起了正事。

“小鬼，我们要找院长，你能清理一下这里的噩梦吗？”

怪物用嘶哑沉闷的嗓音道：

“…好。”

话音落地，又一波酷炫莲火绽放，照亮夜空，噩梦群还没准备好，就再次彻底消亡，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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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斩草除根，小鬼又多释放了几次莲火，把噩梦们烧得干干净净。

这办事效率，堪称无敌。

无敌中的无敌。

干完活儿，小鬼身后那根隐形的尾巴又开始疯摇。

求夸夸！

真可爱呀。

江愿咧嘴，正要大夸特夸，上空却忽又一道厉风袭来---！

蒋健：“小心！石头天使过来了！”

刚才就是这群天使在驱赶噩梦，现在噩梦消散，六只巡游天使自各个方向，飞驰而来！

这东西专克小鬼，不能让他上场。

将菲什交给小鬼自己照顾，江愿环顾一圈，算好路线，随即闪电般迎难而上！

夜风簌簌，胡乱摇摆。

不消片刻，五只天使被梵问捆住，互相撞击，支离破碎地落了满地，洒出了几具枯骨。

咚----！！！

最后，也最大的石天使被捆住，摔在地上，动弹不得。

这正是在托尼的记忆里见过的，封着文森特尸骸的那尊天使。

江愿拿出三更，走到它面前，温柔浅笑：

“被封在这堆石头里这么久，也是时候还你自由了，文森特。”

就在神子抬手，要击碎最后的石天使之际，突然！

“别动他。”

冷喝声起。

江愿转头，就见蒋师傅双手高举，不知何时被托尼用法杖指中了脑袋，成了人质。

事已至此，再瞒也没意义了。

假托尼抹去了面上的伪装术法，柔软金发散开，露出了文森特的英俊面容。

但师徒俩都知道，这个“文森特”，其实也是杰克假扮的。

真是一层套一层。

褪去了活泼表演，金发碧眼的美男举手投足间，都透着沉沉死气，阴郁冰冷。

杰克:“你再动，我就轰碎他的头。”

“什么？！”

江愿瞳孔收缩，悲痛欲绝：“不！师傅！！”

蒋健咬牙：“还没死呢！”

江愿:“对哈。”

“……”

杰克沉默片刻，看向蒋健冷声道：“有这样的徒弟，很辛苦吧。”

“......”

居然收到了门主的同情，被气崩一路的蒋师傅，委屈得差点哇哇哭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