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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好容易起床后,还要穿过半个村庄去老宅吃饭。
春耕农忙,苏家一大家子人还要去下地干活,等他们不是,不等他们也不是。
等他们吧,耽误一大家子人吃饭、刷锅、喂养牲畜、下地等,苏春江性子急,最不耐烦等待,看他们迟迟不来就忍不住发火。
不等他们吧,新媳妇刚进门,一大家子吃完饭给他们留剩饭肯定不合适;给他们留好饭放锅里温着,大家都吃过了,就剩他俩吃饭,又显得公婆忒不会做人。
虽说新婚三天无大小。头三天无论辈分大小,谁都能闹闹新媳妇,但作为公婆的苏春江和苏白氏,还得极力忍耐着不能朝新媳妇发火。
换亲来的媳妇,得好好哄着。
万一过不成了,另一家铁定也过不成。
那就鸡飞蛋打白费老劲了。
……
刚做了新郎官的苏长河也很烦,他也不想吃个饭,还要招摇过市地穿过半个村庄,让半个村子的人都知道他们起的有多晚。
要是自己能做饭的话,他和张玉花爱什么时候睡就什么时候睡,爱什么时候起床就什么时候起床,爱什么时候吃饭就什么时候吃饭……
自己的日子自己说了算,无人管束自由自在。
吃饱了还能搂着媳妇回床上再来个囫囵觉。
想想都美得很!
……
但是苏春江和苏白氏连个厨房都没给他搭,一应灶台物件、粮食家什都没给他。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们想自己做饭都没家什可用。
苏春江和苏白氏压根没打算分家,但是苏长河想单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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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大哥苏长江没有分出去,但是嫂子刘庆华和侄女苏妍可都分出去了,看小日子过得还不错,比一大家子人在一个锅里抡勺子舀饭强多了!多清净啊!
……
这天早上,苏长河又起晚了,懒洋洋地带着媳妇来苏家老宅吃饭,苏春江早就憋了一肚子火。
饭桌上,苏长河就提出了要分家单过。
苏春江当场就摔了筷子。
苏长河差点又和他老子打起来。
……
苏长河摔了一只碗,心疼的苏白氏脸皮抽抽地跳。
苏长河满脸不在乎:“我说爹啊,你摔筷子摔碗对我没用!你就省点力气吧!我都结婚了,该分家了!你把该分给我的粮食和地都划吧划吧,该分给我的都分给我,少一丁点儿也不行!不然我把囤里的粮食全搬了。大家都喝西北风去!”
苏春江是真害怕。
他这个二儿子一向是说一出做一出,说要卖粮食那肯定是会卖粮食,又不是没有过先例。他也不能时时守在家里看着粮食,地头的活不做了?
正所谓“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况且防不胜防,家贼尤难防啊!
……
但是苏春江是真不想分家,分了家,家里的东西、粮食、地,都得分一份出去,大儿媳妇和孙女分家,就把四亩地给分了出去,疼的他心里抽抽的疼,好歹大儿子的两亩地还在苏家,要是长河再分家,又得四亩地分出去,要是生了孩子,还得再分地……
苏春江一想头就抽抽地疼,地里收成本来就少,再把地分出去,交完公粮后,剩下的粮食就更不够吃了,长湖走了,家里少了一口人吃饭,但是苏爱云还没结婚,还得花钱财供养着。长海还上着学,虽说不用交学费,每个月还有补贴,但是家里也得继续供着不是?这还得两年多才能供出来。
苏春江一边心疼东西,一边又想拢住苏长河和张玉花这两个壮劳力。虽说长河偷奸耍滑,但是张玉花这个劳力,可是和大儿媳妇刘庆华一样,是个老实人好拿捏,笼络好了以后也是一把出力的好手。
他和苏白氏年龄越来越大了,以后还指望着长河和二儿媳妇养老养家呢。
苏春江和苏白氏的算盘子打的啪啪响,但架不住苏长河是个有主意的。
……
苏长河可不像苏长江这个赌博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