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您就是打死师弟也不可能改变他啊。”陈志新拦着杜渭川再动手。

“爸,我是您生的没错,所以您打我我不会还手,您想怎么出气我都受着。只是有一样,您以前不愿意管我,以后最好也一样别管。”

“你放屁!我跟你妈养了你快二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现在翅膀硬了用不着我们了就不顾我们死活了?这些年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我没有不顾你们,你们生养我这份恩情我永远都认,以后也会给你们养老,但是我自已感情的事谁也管不了。”

“你是铁了心要气死我!行,你说我怎么出气你都受着是吧,去院子里跪着!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骨气!”

杜宁二话不说挺着脊背到院子里跪着了。

“师父,现在外面最冷的时候,前几天还下过雪,您生气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别真把他冻坏。”

“冻死也是活该!他做出这么丢人现眼的事,活着也是让人笑话,大不了以后我就当没有这个儿子,志新,年后我收你当义子,以后你就是我儿子。”杜渭川对杜宁失望,全部希望都寄托到了陈志新身上。

陈志新低着头,攥着拳头不语。

“你别心疼他,让他跪着去。”

“师父,对不起。”

“这跟你没关系,这小子从小就是混球,对你这个师兄也从来没有尊重过,你也管不住他。”

“不是,师父,我…我跟师弟一起去跪。”陈志新下定决心。

“你去干什么?不用管他!”

“不是,师父,其实我,我早就知道师弟的情况。“

“我不怪你替他隐瞒,要怪我连他爷爷奶奶得一起怪,算了。”

“师父。”陈志新扑通一声跪在杜渭川脚边:“我对不起师父的恩情,可是感情的事不是我们自已能做主的,我没跟您汇报是因为我理解师弟,因为…因为我跟他是一样的。”

杜渭川没反应过来:“你跟他什么一样?”

“我也有男朋友。”

“什么?!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杜渭川只觉得自已气血顶到脑门,头重脚轻。

“师父,我也有男朋友,已经在一起两年多了。”

“你是不是想帮你师弟开脱,想分担我对他的怒气?你怎么可能——”杜渭川不敢相信自已的儿子和最引以为傲的徒弟都走了这条路。

“不是的,师父,对不起。”

“滚!都给我滚!疯了,你们都疯了!”杜渭川觉得自已也快疯了。

陈志新起身到院子里,跪在杜宁旁边。

“我爸没气晕过去啊?”杜宁问。

“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