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杜宁叩着宋星然的手指，吞掉了他所有的声音。

***

让宋星然意外的是杜宁很有节制，并没有一见面就不管不顾。

他趴在杜宁身上，两个人挤在这张单人床上喘息着。

“饿不饿？”杜宁轻声问。

“嗯。”

“那我出去给你买点吃的。”

宋星然按住他：“你认得路吗？别去了，冰箱里有点食材，一会我给你煮碗面。”

杜宁笑了，摸摸他的头发：“哪能让你做啊，我去。”

杜宁说着又要起身，宋星然抱着他的腰不让他起来，声音有点委屈：“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什么？”

“那你着急起来干嘛？你有那么饿吗？”

杜宁气笑了：“你还真是小没良心，我不是怕你饿吗？你看你都瘦了一圈了，我好不容易给你养起来的肉，说掉就掉下去了，我都心疼死了。”

“哪有？我不是给你称过了吗，两斤而已，根本看不出来，你是心理作用。”

“不可能，我手里有准的，你这腰又细了，这腿——诶哟，你怎么总掐我啊？我跟你说，爷爷在后院养了几只大白鹅，你别说，大白鹅咬人真的是边咬边掐的。”

“你胡说什么？”

“没胡说啊，我给那只鹅取名叫小星星，一叫它就过来咬我。”

“活该。”宋星然窝在杜宁怀里笑。

两个人又在床上腻歪了一会，杜宁穿衣服去煮面。

面很快煮好，杜宁端进了屋子里，放在书桌上，他这才注意到宋星然的书桌上，有两个相框，一个是他的妈妈，一个是一张用胶带粘好的英文情书。

杜宁当然这是他自已写的，他这辈子就写过这么一封情书。

“宋星然，你竟然把它摆在这里？！”

宋星然在床上趴着，突然听杜宁这么说，噌一下坐起来，牵扯到了腰：“嘶——你怎么还乱看？”

“我自已写的不能看啊？不看我也记得，要不要我给你背一遍啊？”

“不可能，这都过了多久了，你还能记得？”

杜宁走到床边把宋星然抱起来，真的把情书内容一字不差地背了一遍：“这封情书我反反复复写了十几遍才满意，是我唯一写过的一封情书，怎么可能不记得。”

宋星然坐到书桌前，摸了摸相框，惋惜地说：“可惜我那个时候没能保护好它，让它变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