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渐渐变大,吹是树叶沙沙响。
陈微微没有注意到迟亦寒阴黑的表情,她依旧在自顾自的喋喋不休。
乌云将弯月笼罩,空旷的操场早已经没了训练的人,只剩几盏灯还亮着。
“她就是个贱/人!”
陈微微自小在大院中受尽宠爱的长大,养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骂完季悠然后,闷在心口多日的恶气总算出了。
她正要一脸得意的劝说迟亦寒,让他看清真相时,迟亦寒一个健步上前掐住陈微微的脖子像拎只小鸡一样将她拎了起来抵在墙上。
“亦,亦……咳咳咳,咳!”
陈微微双脚离地,她本能的踢着脚想找到可以支撑的地方,双手刚要抬起去握迟亦寒的手臂,迟亦寒就会握紧一分。
“救,救命!”
陈微微在迟亦寒无情的眼中感觉到了恐惧,她看出了杀意,迟亦寒是真的想要杀她。
“你,你,你不能,咳咳!”
绝望的泪水从眼角滑落,陈微微生平第一次感觉到死亡的气息,原来死亡可以离她这么近。
“亦寒你在干嘛!”
沈煜见迟亦寒一直没回来就出来找他。
眼前这一幕吓得沈煜差点丢了三魂七魄,他上前握住迟亦寒的手臂:“亦寒快松开,你在这样掐下去她就没命了。”
“亦寒,糖糖还在等你回去!”
沈煜觉得眼前的迟亦寒已经失去了理智,他只能试着搬出季悠然唤回迟亦寒一丝清明。
“滚,别在让我看到你,也别在让我听到一句你诋毁侮辱她的话。”
迟亦寒松开手将陈微微甩了出去,随后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沈煜只看了陈微微一眼,心中只想:‘活该,骂谁不好,你在迟亦寒面前辱骂季悠然,不是找死是什么?’
他大步追过去,还是劝说道:“你今天晚上太冲动了,陈家那边怕是不会放过你。”
“呵,我怕他吗?”
迟亦寒冷笑出声,眼底尽是讽刺。
不过是个陈家而已。
沈煜走在迟亦寒身边想着,就算陈家狗急跳墙和顾家联手,只要他们找到并救出陆骁,好像问题也不大。
甚至会有意外之喜。
比如一锅端。
陈微微回到陈家又哭又闹,陈夫人心疼女儿,一边抱着她哄,嘴里一边说着迟亦寒的不是。
说他把鱼木当珍珠,说他不识好人心。
“够了,陈微微,我早就和你说过离迟亦寒远一点,你怎么就是不听!”
陈建远拧眉呵斥。
迟亦寒不是他们能动的。
他一直都是陆首长一派的人。
而他们陈家不过是在夹缝中求生存,不管是陆家还是顾家,他们都得罪不起,也不敢轻易去站队。
若是站错队,那可真是兵败如山倒。
陆家若是去了帝都,在南市接手陆家大权的就是周家。
“难道就这么算了?我女儿差点被他掐死,他这是谋杀,是犯罪,我要送他去军事法庭!”
陈夫人看到陈微微脖上的手印心中后怕。
她的女儿差点就死了,难道还不能向迟亦寒要个说法吗?
陈建远站起身来:“脑子呢?你以为我说送就能把人送进吗?陈微微,不想害死陈家就离姓迟的远一点。明天我会申请打报告,你去西南地区待几年吧!”
陈夫人看着陈建远上楼去书房,一点点消失在她的视线中,她喊着:“陈建远,微微是你女儿,你怎么忍心把她送去西南地区!”
“微微放心,妈不会让你去西南地区的,你先去休息好好睡一觉。”
陈夫人安抚好陈微微起身上楼去找陈建远。
不多时,楼上传来砸东西和争吵的声音。
陈微微握紧拳头,咬着牙关:“季悠然,你真是个扫把星,有你在的地方准没好事!”
如果不是季悠然缠着迟亦寒不离开,迟亦寒怎么会如此对她,她爸妈又相亲相爱一辈子,又怎么会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