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两人双眼冒着星光,朝着来人的身后看去。
看到老人身后空荡荡的,并不像有东西的样子,心里忍不住失望起来。
不过,随即转念一想:也许是送钱送票来的也不一定。
毕竟,这两个东西体积小,不占地方,兜里就能揣。
这样想着,两人便期望地看着门口穿军装的男人。
在两人期盼的眼神中,通讯兵从兜里掏出了几页纸,递给了两人:
“你们好,我受阮淼淼同志的委托,来向你们讨回之前她被你们家哄骗的钱和物。
考虑到你家失窃过,你们只用等价偿还就行,钱和物折合下来刚好一千多!”
“什么?”
“你说什么?”
“阮淼淼不是我儿媳妇吗?她给我送点东西怎么了?”
“哦,我懂了,是不是阮师长让你来的?”
“阮师长就算是师长又怎样?现在可是新社会了,主席同志都主张恋爱自由了,你们怎么能够搞封建社会的那一套,还棒打鸳鸯呢!”
“你回去给阮师长说,我不同意,我不同意他这种封建老家长的做法!”
……
通讯兵看着叽叽喳喳骂骂咧咧的两人,脸色迅速阴沉下来,直接往前一步,靠着身高优势压迫两人,语气里满是威迫:
“这不关阮师长的事!
是你儿子沈清明在和阮淼淼同志处对象期间,脚踏两条船同赵秀云同志也处对象。
是你儿子沈清明乱搞男女关系,作风有问题,被阮淼淼同志发现之后,果断分手,并向你儿子沈清明追回处对象期间被沈清明骗走的钱和物合计一千多余元。
你儿子沈清明也承认了,这明细表上有他的签名,你们可以拿去一一核对!”
通讯兵心中不爽刚才秦湘娥两口子的话,觉得那些话会影响到师长的形象,说话的声音并不低,有意让周围开门出来看热闹的邻居知道事情的真相。
沈泽生一贯爱面子,脸色都阴沉了下来。
秦湘娥被大家伙儿盯着,心中不安,嘴上却还是嚷着:
“我不知道这回事,他们小年轻处对象,我们大人怎么会插手?
既然是沈清明承认的,那你们去找沈清明要账就是了,来找我们做什么?
难道,就因为阮淼淼的父亲是师长就可以这样以权逼人?”
通讯兵听到秦湘娥又想舆论迫害师长的名声,厉声喝道:
“这位女同志,我警告你,污蔑军人可是要承担责任的。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师长不师长的问题,而是你家哄骗了无辜女孩的钱物,如果不归还,我就去报公安处理。
也别说什么和你们没关,这上面清清楚楚写了每样东西都是谁拿的,你们全家都参与进了哄骗阮淼淼同志的行为中,并且,你们几人占的份额可比沈清明同志大,于情于理,这钱都该你们来还!”
通讯兵说这话的时候,还把那几页纸递给了周围的邻居传看。
刚才,沈泽生只是瞟了一眼,就确认那个明细表没错,上面写着的确实都是自家从阮淼淼的手里哄骗到的东西。
可是,这凭自己本事哄骗到的东西谁会想还?
更何况,这些东西现在还都被偷了,拿什么还?
但是,邻居们已经开始议论了起来:
“哎哟,湘娥,你家老大骑的自行车感情是你二儿子从对象那里骗来的啊?
我就说嘛,自行车票这么紧俏,你是怎么弄到的。”
“泽生啊,你手上那块手表原来也是你二儿子出卖色相给你骗回来的啊?
你不是说是你家老大工作后用工资给你买的吗?
当时,我还好羡慕你养了一个好儿子,刚工作一年多就攒钱给你买手表!”
“湘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