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奶奶说,如果当时不是有阮知青给的那几颗药,自己的爷爷只怕是早就过世了。
更何况,阮淼淼不单是给了几颗药救了爷爷的命,还时不时给些好东西滋养着爷爷奶奶的身子。
如果没有阮淼淼,自己就要失去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抬起头来时,郑斯年的眼里满含泪水,全都是对阮淼淼的感激。
阮淼淼没有躲,她生生受着郑斯年的这个鞠躬,她就是要在郑斯年的心里打上一个烙印,她阮淼淼,就是他郑斯年,是他郑家的恩人!
施恩不图报,那不是她阮淼淼的作风。
再说了,现在连沈清明觉醒上辈子记忆这种剧情中不存在的事都发生了,阮淼淼担心发生什么不可控的事,让郑斯年重新被赵秀云笼络,到时候,帮着赵秀云对付自己,对付阮家……
受完郑斯年一礼,阮淼淼抿唇微笑,轻声说了一句:“阳光总在黑暗后,黎明终将会于黑暗中破晓!”
说完后,重新骑着自己的二八大杠离开,留给郑斯年一个潇洒伟岸的背影。
这句话,深深触动了郑斯年的心灵,他在心中默默重复,坚信自己一家肯定能够等到平反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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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哥,你,你还没放下阮知青吗?”
周淑华蹙着眉,噘着嘴,一脸伤心地质问着沈清明。
沈清明正被梦里梦外截然不同的生活折磨的头疼,看到周会计的闺女,没什么好脾气地随口回了句:“我放没放下关你什么事?”
“清明哥……”
沈清明这话一出,周淑华立马哭了起来:“你之前不是这样说的,你之前收我鸡蛋和馒头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你早就放下了阮淼淼,想要尝试着和我处对象的……”
听着女人哭哭啼啼的声音,沈清明混沌的脑子才清醒了一些:对呀,面前的女人可是他目前在尖山大队最大的粮仓,真要是得罪了这个女人,自己怕不是又要回到那种饿肚子的苦日子了。
他立马改了口,拉着周淑华躲进了知青点旁边的草垛里,着急地解释着:“淑华,我刚刚都气糊涂了,你不知道,自从赵秀云赵知青出了那档子事之后,我的心里就好乱,每天每夜都睡不着觉……”
瞧见周淑华脸上的怒火更甚,沈清明低声哄着:“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赵秀云之间没什么。
而是,我觉得,我,赵秀云,还有阮淼淼是同一个地方来下乡的,我们以前还是同学,彼此的家长也都认识,算是一起长大的,我作为三人中唯一的男人,有责任有义务照顾好两位女士。
现在,赵秀云出了那种事,你说说,我回去之后怎么给赵秀云的父母交待?
赵秀云的父母倒还好,通情达理一点。
但是,阮淼淼的父母就和阮淼淼一样,蛮横不讲理,如果知道我在乡下没有照顾好他们家闺女,让阮淼淼被别的男人给欺负了,她父母肯定会来我家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