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公公,辛苦!”
继而推开养心殿朱红色的大门,入内一看,皇上正坐在小榻上下棋,自娱自乐。
文鸳入内,福了福身,皇上见了文鸳,摆了摆手,又让文鸳坐在榻前。
文鸳一看,皇上下的正是围棋,如今黑子白子都在皇上手里,打得势均力敌,皇上见文鸳仔细看着,又笑着问道:“怎么?祺贵人,也会下棋?”
文鸳怎么不会,只是她在皇上心里立的人设便是愚蠢又美丽的人设,她只笑着摇摇头,又娇俏着一指:“下棋不会,只是看着黑子和白子一般多,刚才怔愣的时候便数了数!”
这般说辞,又逗得皇上开怀大笑,宫中才情女子甚多,但这般数棋子的,怕是只有面前的祺贵人了。
皇上大手一挥,示意文鸳坐到身边来,又想起双星之说,眸中神色变幻莫测,问道:“近来过得可顺遂?”
顺遂?皇上这般发问,文鸳心中一紧,暗道:“好端端的,皇上问这些做甚?”
不知皇上何意的她,只好中规中矩的回答:“好,也不好!”
皇上又笑了,问道:“何为好?何为不好?”
文鸳撇撇嘴道:“嫔妾宫中去内务府取雨前龙井,内务府说嫔妾宫中这个月份例过了,要等下个月才行。”
“嫔妾为皇上绣的寝衣,也不知怎的,针在嫔妾的手里像有他自己的想法!”
皇上听着文鸳絮叨,又笑了,这般没心机的女子,应当也不是双星罢。
笑闹片刻,文鸳又看中了皇上桌案上的云山雾尖,舔着脸抓了一把,皇上余光看着好笑,也只能让她去了。
嫔妃喝口茶也无伤大雅不是?
文鸳拿了茶叶急忙的朝着皇上请辞,说回宫有要事。
皇上却好像将她看透了一般,嘴角抽搐:“祺贵人,你回宫的要事就是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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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鸳一副被皇上看穿的惊讶样子,故意垂头,又上前抓了皇上的袍子:“嫔妾这不是赶着回去绣寝衣么?”
“刚刚来时,安姐姐也在嫔妾宫中,少不得要好好讨教一二。”
安陵容也在?皇上摆了摆手,又饶有兴致的说了一句:“既然你有事,那便让容儿来陪朕便是。”
文鸳出了养心殿哪里还有半点的娇憨样子?只沉着的回想皇上为何无端问这样的话。
碰着江来福一道去储秀宫宣旨,文鸳有意无意的打听,江来福心知这双星一事尚未尘埃落定,刚刚收了银票,便提点了一句:“物极必反,太顺遂不是什么好事!”
说罢,江来福又闭口不言。银货两清,这一句便值这个价钱。更多的是他也想为他找一条后路,至于后路是谁,他还要多观望观望。
在此之前,可不敢和嫔妃们有什么牵扯。
文鸳低下头仔细琢磨,便到了储秀宫门前,安陵容此时已经回了延禧宫,江来福少不得又得跑一趟。
江来福有时,晴柚追了出来,送了碗茶水:“江公公。我们娘娘说秋日燥热,您一路送我们娘娘回来,喝口水再走便是。”
“这茶盏有空再归还便是!”
晴柚说着一溜烟跑了回去,待江来福打开手中白瓷盏,才发现哪里是什么茶水,里面慢慢的一茶盏金瓜子。
这般出手阔绰的,上一次还是华妃娘娘。
看来,祺贵人也不如传闻中那般愚蠢。
他望了一眼储秀宫,便往延禧宫走去。宫道之上,都是急促的脚步声。
…………
文鸳坐在储秀宫中。
思来想去江来福说的话,物极必反?
太过顺遂可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