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鹂歌喉婉转,又屈居凤凰之下,且黄鹂幼崽生性坚韧,也寓意孩子康健。”
甄嬛?又是甄嬛!鹂字哪里好?安姐姐在孕中,宫中还有着甄嬛送来的被毒哑的黄鹂,如今若是得了这样一个封号,可不被满宫嘲笑?
文鸳笑着凑近皇上,眉目含情,又嘟着小嘴:“熹妃娘娘说得倒是不错,只是黄鹂的鹂字也太过招摇了,后宫之中,哪有妃子的封号从鸟上来,也未免贻笑大方了。”
“嫔妾书读的不多,只是觉得未免太过小家子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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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此时的心都被文鸳勾动,细细思量之下,又想起文鸳娇俏无比,随即又笑道:“也是,那文鸳你说,可有适合的?”
文鸳随眼一看,养心殿中的萱草倒是长得正盛,又装作不通诗词一般,笑着说道:“嫔妾可不懂这些风花雪月的东西,只是若是按照熹妃娘娘所言,那草儿不更是坚韧么?”
野草肆意,深宫中向上生长,这不就如安姐姐一般?
任尔东西南北风,我亦朝气蓬勃,生机盎然。
皇上不语,文鸳又上前摇了摇晃他的手臂,眸子中满是钦慕之意:“皇上才学五车,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皇上肯定明白嫔妾的意思!”
这般举动,又逗得皇上哈哈大笑,满意的点了头又笑道:“既如此,岸芷汀兰,倒是汀兰不错,倒不如选个汀也可。”
“如何?朕可与你相像一般的才富五车?你无事你可多读些诗书,一个成语硬是被你说错一个字,到底是宫妃。”
文鸳扬起笑脸,又蹭了蹭皇上的胸膛,小声说道:“嫔妾是给皇上做妃子的,要那么多学识做甚,再说了,嫔妾日日给皇上绣寝衣,哪里得来那么多空闲。”
说到寝衣,皇上又暗戳戳的扶额,盯着面前的文鸳,感慨瓜尔佳氏倒是养出了一个心性单纯的。
二人床榻之间耳鬓厮磨了好一会,第二日,江来福带着皇上的旨意到了延禧宫。
安陵容起身迎接,江来福带着内务府的人,在延禧宫中宣读皇上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兹延禧宫安贵人身怀有孕,不负众望,为大清开枝散叶,有延续之功。”
“着赐安贵人封号为汀。”
安陵容得知了封号为汀,心中喜悦,上前接过圣旨:“公公辛苦!”
一个眼神过去,宝鹊送江来福出了二道门,宝鹊从怀中不动声色掏出了一个香囊,借着空隙,塞入了江来福的袖子中。
又福了福:“公公辛苦!”
江来福也便收下,宣圣旨的喜钱,沾沾喜气,算不得什么。
客套了一番之后又急匆匆的往储秀宫中走去。
文鸳正坐在储秀宫中,青柠正在一旁绣寝衣,文鸳看着这明黄色额的绢布越发头疼,怀念起现代社会的好处,这一件衣服,得绣到什么时候?
怪不得安陵容的娘们绣到眼瞎。又无奈叹了口气,江来福的公鸭嗓在储秀宫中响起:“祺贵人接旨!”
文鸳带着青柠,晴柚迎了出来,跪在了明黄色的圣旨前,江来福的声音响起在储秀宫内外。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兹有储秀宫瓜尔佳文鸳,深得朕心,庭秀于内外,着晋为嫔。”
“祺嫔娘娘,恭喜!”江来福将圣旨送到文鸳手中,没忘记道谢。
文鸳笑着应和,又吩咐青柠送江来福出去。
青柠会意,又塞了一张银票入了江来福的袖中,面上笑得讨巧,不住地说:“公公辛苦!沾沾喜气。”
江来福见这祺嫔和身边宫女都招人喜爱,心内满意,面上还是笑着道别。
文鸳晋位份,和安陵容得封号的事情,一时间传遍后宫。
消息传到永寿宫的时候,敬贵妃正坐在永寿宫内。
甄嬛得知安陵容封号不是“鹂”而是“汀”的时候,联想到昨夜是文鸳侍寝,心中顿觉小看了瓜尔佳氏。
敬贵妃看出甄嬛心中所想,出言道:“不急,来日方长!”
“呵”甄嬛轻笑,随着手一用力,刚开的百合花尖便被生生拽了下来,她意味深长说了一句:“不急,且容她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