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看了一眼食盒,立马想到敬贵妃协理六宫,这御膳房送给储秀宫的食盒出了问题,就是敬贵妃失职。
她立马来了精神,看着面前的文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转手指了文鸳身边的青柠:“你来说!”
青柠闻言跪在地上老实回话:“今日御厨房的人送来了我们娘娘今日的膳食。”
“奴婢们按照惯例,用银簪试毒。”
“谁料这银簪遍体生黑,我家娘娘当下不好耽搁,收拾了食盒便来了景仁宫。”
“求皇后娘娘做主。”
皇后一个眼神,剪秋掏出了三根银簪,每个菜都探了一遍,三根银簪上面均是黑色。
皇后点了点头,敬贵妃,往小了说是失职,往大了说是敬贵妃谋害储秀宫宫妃。
不论如何,敬贵妃失职是跑不了了。
文鸳还在哭哭啼啼,皇后将她召到面前来:“行了,你受了委屈!本宫定会帮你做主的!”
“只是敬贵妃协理六宫,此事本宫不宜出面,你为何不提着食盒去养心殿中,和皇上说上一说?”
“你阿玛在前朝为皇上奔波,你在后宫受这等委屈,皇上定不会偏私,会为你查个清楚的!”
文鸳听着皇后话中深意,这是又想拿自己去皇上那里做出头的枪口,那可不成,去了敬贵妃不就记恨上自己了?
自己和敬贵妃又没有过节,想到这,文鸳站起,又拎着食盒道:“皇后娘娘所言极是,嫔妾这便去养心殿中,求皇上给嫔妾做主!”
“就说是皇后娘娘让嫔妾去的!也好和皇上道一道娘娘的苦楚!”
“皇后娘娘不用担忧,敬贵妃在嫔妾心中,远不如皇后娘娘。”
说罢,文鸳作势要走,她的话落在皇后耳朵里,让皇后面色难看,暗道:“这瓜尔佳氏向来蠢笨,说话无状,去到了皇上跟前,三言两语说了,还让皇上以为是自己让她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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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心内叹气,又摇了摇头:“祺嫔,你别去了!”
文鸳作势回头,满脸疑惑之色。
皇后指了指外面长街上的小雨:“你不必去了,下这般大的雨,路滑,这样罢了,本宫让剪秋去请一请皇上便是。”
剪秋得了意退了出去,文鸳又坐回了椅子,口中忿忿不平:“皇后娘娘,嫔妾可是皇后娘娘的人!”
“嫔妾和皇后娘娘都是满军旗,这满军旗的妃子竟然被人这般作践!”
文鸳的话点到为止,皇后只能出声安抚道:“祺嫔,你放心,此事本宫一定会同皇上一起彻查。”
皇上在养心殿中,听到居然有人这般大胆在瓜尔佳氏的膳食里面下毒。
他大踏步走出养心殿,江来福跟在皇上身后,小跑着为皇上撑伞:“皇上,您慢些!”
路过浣碧的身旁之时,浣碧跪着上前:“皇上,永寿宫中的掌事姑姑暴毙了,婢妾……”
皇上看也不看她一眼,只丢下一句:“浣常在无状,御前失态,囚于永寿宫,永世不得出!”
浣碧呆呆的在雨中,被小太监架着回永寿宫,她哭喊着,也无济于事,只留下一地鞋子蹬起的水花。
剪秋看了一眼,才匆匆回了景仁宫。
到了景仁宫之时,皇后掏出帕子迎了上来,细细为皇上擦去雨水的痕迹。
皇上大手一挥,入内盯着文鸳还有地下的食盒:“到底发生了何事?”
“这食盒是御膳房什么时候送来的?”
“江来福,去传敬贵妃前来问话!”
“传太医院卫临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