胧月这话一出,皇上见胧月的神色带着不瞒,他抿了抿唇。
皇后心如明镜,暗道:“早就安排的这一手来了。”
她特意将温实初的信上写了这两首诗,古诗没有署名,在后宫这般风口浪尖之时 ,胧月若是背出这诗 ,连带着敬贵妃也脱不了关系。
敬贵妃这些年来太顺遂了,想到这,皇后朝着胧月招了招手 ,胧月向前一步走到皇后的面前。
皇后伸出手,摸了摸胧月的头:“胧月啊,背什么古诗啊?”
“我们胧月现在居然会背古诗了?”
胧月乖乖点头,又看了皇上一眼:“皇阿玛,儿臣近日新学的古诗,是额娘教我的。”
她看着皇上抿唇不语,心中想着要一定要保护额娘,只要自己说是额娘教的,然后一字不落的背出来。
额娘脸上有光。
皇上瞅了一眼胧月,看着胧月他的内心百感交织,复又看了地上的敬贵妃一眼:“你在后宫操劳,胧月倒是被你教导得极好!”
敬贵妃闻言松了一口气,跪在地上只柔顺低头:“回皇上的话,是臣妾失职!”
说罢 ,她看着面前的胧月,感慨这深宫之中让自己如沐春风,曾几何时,胧月也长大了,这孩子聪慧,就如同已经逝去的甄嬛一般。
胧月笑了笑,站在那处伶俐的背道:
“春水春池满,春时春草生。
春人饮春酒,春鸟弄春声。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人归万里外,意在一杯中。
只虑前程远,开帆待好风。
自入长信宫,每对孤灯泣。
闺门镇不开,梦从何处入。
一别行千里,来时未有期。
月中三十日,无夜不相思。”
她的声音中还带着幼童的清脆,皇后听到这首诗,心下了然,真不枉她将这两首诗放在最前面。
皇上听到这首诗,眉毛拧在一处,温实初已死 ,温实初府上搜出来的这信纸,上面的古诗没有署名,皇上一直百思不得其解,如今听到这古诗,他眼神锐利的看着地上的敬贵妃,这事 ,和她肯定脱不了干系。
为了保险起见,皇上朝着胧月招了招手。
胧月不疑有他,还以为皇阿玛高兴了,快步走道皇上面前 ,甜甜的喊了句:“皇阿玛!”
皇上盯紧了胧月,问道:“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
“这首古诗的出处胧月可知道?”
胧月脑中快速回想,用力的点了点头:“儿臣知道,这首是出自宋代晏殊的蝶恋花·槛菊愁烟兰泣露。”
“愁烟兰泣露,罗幕轻寒,燕子双飞去。明月不谙离恨苦,斜光到晓穿朱户。”
“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