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抿了抿唇,叹了气,如今的后宫,皇后有头风,端贵妃倒是身在高位,也同样抱病。
敬妃刚刚犯了错,不罚不行,也不适合掌管后宫,这瓜尔佳氏,脑子蠢笨,如今晋为妃位,倒是能协理六宫,只是她许多事都不懂得。
他脑海里隐约浮现出一个人影来,又叹了口气,安陵容嘛,聪慧,但是家世不可,低微了些。
突然想到快入宫的沛国公府上的孟静殊,心中倒是期待了几分,沛国公府便是以文得以出头,想当年,沛国公一手策略写得极好。
看着面前的皇后,他又开口道:“沛国公府的二小姐快入宫了罢?”
“回皇上的话,正是。臣妾已经命内务府洒扫钦安殿,到时便让这孟氏入钦安殿便是!”
“贵人之位恐太低了。”皇上转头看着皇后。
如今前朝满汉一家,沛国公三朝元老,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皇上。”皇后试探性的问道:“那依照皇上所说,要给什么位份呢?”
皇上琢磨了一番,给贵人的位份是有些低了,加个封号正好。
如今后宫中,协理六宫,连管事的人都没有,想到这,他看了一眼皇后,又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你既然身子不适,便回去歇着便是了。”
“到时候,给这孟静殊加个封号,封号为舒,本来倒是担得起静字,只不过和敬妃相冲,不好,不好。”
皇上一边叹气,一边去了延庆殿,他没忘端贵妃还在病中。
端贵妃正在床榻之上躺着,只着中衣,如墨的青丝垂于脑后,延庆殿一股中药的味道弥漫,时不时还传来几声咳嗽声。
见皇上来了,她想要支撑着身体下榻,皇上大手一挥:“既身子不好,便不用请安了!”
“臣妾多谢皇上!”
“皇上,臣妾这副身子实在是个累赘,明日瑜妃的封妃大典,臣妾便不去了,也省得过了病气。”
皇上站在端贵妃的床榻前,看着床榻之上一身药味的端贵妃,抿了抿唇,只看了一眼:“你若不去,让温宜去便是了,”
“明晚储秀宫中设宴,温宜如今也大了些,不用太拘谨她,让她去便是,再怎么说温宜也能代表了你。”
端贵妃面上如往常一般,笑着点了头,心内却在想:“皇上这是看今夜冤枉了瓜尔佳氏,这是想为她撑腰,全她一个面子。”
“料想也是如此,瓜尔佳氏如剥了壳子水灵灵的鸡蛋一样,皇上可不想给她撑个腰么?”
皇上实在忍受不了延庆殿的药味,只待了一会,他出了延庆殿的门,揉了揉眉心,近日来事情太多,得找个地方舒缓一番,他又朝着延禧宫走去。
想到安陵容那纤细的身姿,还有那婉转的歌喉,他不自觉加快了脚步。
………………
沛国公府内,近日沛国公府在京都颇有脸面,二女都定下吉日出嫁,且都是入了皇家。
沛国公看了一眼沛国公夫人,沛国公夫人会意,带着身后的嬷嬷一路疾行:“去,将大小姐,二小姐全都喊到花厅里头。”
孟静娴和孟静殊听到下人来报,都纷纷起身,赶往花厅,到了花厅一看,沛国公夫人早早在那等待,她二人一道入内,异口同声的问道:“娘,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