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静娴柔柔起身,款款行至允禧身旁,将允禧的外袍脱下:“爷一天想必也累了!”
“爷可吃过了?妾早早就让小厨房的灶上给爷温着晚膳。”
允禧不习惯孟静娴靠得这么近,却闻到她身上传来一股若有若无的暗香。
这暗香闻了让他在甄玉娆那处勾起的欲火又慢慢从心底升腾,怎么压制都压制不住。
孟静娴今夜穿着的是一袭薄纱,里面的轮廓若隐若现。
门外的玉沁打从允禧入内,就守在门前,眼前警告着允禧的小厮不许入内。
允禧的小厮无奈,只能也守在门口,他心内叹气,爷的桃花运怎么就这么旺盛。
看来福晋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屋内的允禧眼神幽暗,面前的温香软玉,不断的一步步靠近,攻掠城池,他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动作,将孟静娴一把搂入怀中。
这一刻,新婚之夜未成就的春意,在书房床榻帐幔放下之时,随着屋内婉转的声音响起。
玉沁也在门外羞红了脸颊,就连天上的月亮也似乎看不了这一抹春意,用乌云遮挡了脸庞。
允禧眼神清明后,看了一眼身旁睡着的孟静娴,发丝早已经被汗水浸染,他抽出自己在她脑后的手,满脑子都在想刚才自己为何如此失控?
平日里自己不那么纵欲,为何今日会这般?
他披着外衣 ,打开了房门,声音惊醒了门外打盹的玉沁还有小厮六子,他瞥了一眼玉沁,朝着六子吩咐了一声:“福晋体虚,你去,给福晋开一副坐胎药来。”
“我明日就要去边境,给福晋留个念想罢。”
允禧看着六子的眼神暗藏玄机,六子会了其中的意,点头下去。
玉沁却面上都是笑意,真好,贝勒爷对福晋真好。
不纳妾,还想着去边境要给福晋开坐胎药。
六子退了下去,找到府医 ,冷声吩咐道:“给福晋开一个避子汤。”
“对外就说是坐胎药,”
府医惊讶,但不敢多嘴,在这府中,谁才是真正的主子,他心中清楚万分。
六子看了一眼府医,拿走了避子汤,又吩咐了府医:“日后,这便是咱们府上的坐胎药,你可知道了?”
府医忙不迭的点头:“嗯,知道!”
六子将避子汤拿着不敢耽搁,去小厨房煮上了,等到小火将避子汤烧开,才递过去给玉沁。
允禧见了避子汤,怕不保险。
他亲自端了避子汤,入内,将孟静娴喊醒。
孟静娴睁着还带着睡意的眸子:“爷?”
“静娴,明日我就要去边境了,你喝下这碗坐胎药。”
“若是我走了以后,你能有孕,也算是有个念想。”
“你身为皇家儿媳,要理解大清百姓还在水火之中,前朝事忙,皇兄心力交瘁,我看着皇兄这般也于心不忍。”
孟静娴用手抚上允禧的眉角,他原本不必对自己说这些的。
是啊,手足之情,若是静殊有事自己也会不遗余力的帮她。
允禧这般重情重义,孟静娴端过避子汤,一口气喝下,唇边的污渍用绣帕细细清理了。
她转过头来,温柔开口:“爷,你放心的去。”
“贝勒府有妾呢!”
“妾等着爷回来!”
她看着沛国公夫人出事,便是这般,女子为男子管理好后宅,夫妻一体,上下一心。
一个府邸才能繁荣昌盛。
允禧点了点头,眼底暗了又暗,才披着外衣出去,说还有事忙。
孟静娴不疑有它,还贴心的说了句:“别熬得太晚,早些时候回来休息。“
到了外间,六子跟在允禧的身后,允禧的声音传了过来。
“六子,你去查看一番,打听打听福晋下午的动向。”
“对了,别忘了打听她身边玉沁的动向。”
六子走后,允禧一人站在院子中,看着月色。
他到现在都没明白过来,他对孟静娴无情,那刚才的冲动从何而来?
他脑中中浮现玉娆的温婉可人,答应好的,怎么又食言了?
六子来得很快,悄声附在允禧的耳边说了几句。
又退在一旁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