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鸳执掌六宫,孟静殊处还有孟静娴,不能让她前去,安陵容无疑是最好人选。
皇上犹豫不决中。
安陵容将头低垂:“皇上,您九五之尊,不能沾染这些。”
“诸位娘娘出身颇高,便让嫔妾去就是。”
“嫔妾有皇上护着,定会没事。”
皇上心下感慨,又知天花凶险,他将手中玉扳指卸下,递于安陵容手上:“容儿,珍重自身。”
安陵容接过扳指,放在手心中攥紧:“得沐君恩,当以身报之。”
安陵容打了帘子从宁寿宫偏殿出来,文鸳跪在地上恭身道:“皇上,夜宴出错,臣妾领罚。”
“只眼下臣妾沾染了八阿哥,恐过了病气于御前。”
“臣妾自请回宫,待没事后,再来皇上面前请罪。”
江来福打了帘子出来,恭敬道了一声:“瑜妃娘娘,皇上应了。”
“瑜妃娘娘快快回去罢!”
文鸳起身和安陵容对视一眼,走到无人之处,文鸳笑着说道:“姐姐,必如愿以偿。”
安陵容意有所指的回道:“文鸳 ,宫中近日来动作不断,此时应当就是壁上观。”
二人在小路上错身回宫。
是啊,壁上观,这后宫浑水已经够浑了,自己便老老实实待在储秀宫中。
算计人的时候,也总要想过结果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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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贵妃出身武将之家,昔年就因为她的出身高贵,被先皇当做人质留在宫中,虽为人质,但就连当年的德妃都对端贵妃恭敬有加。
不少皇子都和端贵妃打交道,妄图让端贵妃芳心暗许。
当年的太后还是德妃之时,其实属意端贵妃和十四阿哥的亲事,总对着端贵妃示好。
可谁知,皇上当年还是阿哥之时,在太后的眼皮子底下,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在端贵妃身上花了不少心思。
若不是太后不愿 ,恐怕如今的皇后之位便是端贵妃的。
后来又因着年世兰一事,端贵妃被年世兰灌了汤药。
皇上和太后因着愧疚,便让端贵妃在宫中荣宠到如今。
可,愧疚是愧疚,端贵妃宫外的齐家,就像是一只被拔了牙齿的老虎,垂垂老矣。
端贵妃如何不恨?
帝王之心,深不可测。
今夜,端看左录了 ,左录若是供出来是端贵妃指使,皇上心思颇重,如何不能疑心到端贵妃身上?
纵端贵妃这些年表现得偏于一隅,那有何用?
皇上的愧疚会一分一分的消减,在皇上看来,他是天子。
他可以负世上所有人,世上人唯独不能负他一分。
文鸳被这除夕之夜的冷风,一遍又一遍的掠过,此刻,头脑越发的清醒!
去他的男人,去他的封建制度,要想好好活着,还需要靠自己。
她看向幽幽的紫禁城,冷哼一声,转头回了储秀宫中。
自己所受的教育可是,男女平等,巾帼不让须眉!
我为女娇娥,也可举长枪!
这讨厌的父权和夫权,却深深控住了每个女子的命运。
储秀宫中,文鸳一声轻叹,都在局中,跳不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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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寿宫偏殿,张承和左录一同跪在殿上,卫临被押送了下去,心如死灰,皇上见了左录,面上青肿交加:“左录,你脸上是何人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