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静殊这头也早早收到了消息,她眼底阴翳,入宫这些时日了,承宠不在少数,为何迟迟都怀不上孕?
苏如是见孟静殊神色,又说道:“贵人,之前汀嫔对你动手,初初入宫便想让您怀不了身孕。”
“这般蛇蝎心肠,肯定是看贵人你出身颇高。”
“眼下她又求来了八阿哥。她又向来和瑜妃娘娘交好。”
“这以后的日子,恐怕咱们钦安殿难过了。”
孟静殊犹豫不决,苏如是又在一旁添油加醋道:“贵人您这般知书达理,没来由的受这般委屈。”
“婢妾真的看不下去,贵人您出身这般高,就算是抚育皇子,怎么也得贵人您来啊!”
“您沛国公府的门楣,如何不比一个前朝都没有依仗的破落户强?”
孟静殊不言语,心底却动了心思,是啊,论家世,怎么也该轮到自己来抚养八阿哥。
她眼底思绪涌动,苏如是端详着孟静殊的神色,知道她这是把自己的话听了进去。
她继续蛊惑道:“深宫之中,阴司之事是常态!”
“汀嫔娘娘这般对待您,您还给她留什么脸面。”
“您要是一直这般,她还觉得您没脾气呢!”
“这水银这样的毒计,您还回去,届时,咱们借着汀嫔照顾八阿哥不得力,借口将他要过来,不就行了?”
孟静殊起了心思,越听越在理,初入宫汀嫔就这般对待自己,如何不还回去。
算计人的为何能顺风顺水?
她抿住嘴唇,扣在书上的指甲划出一道印子,又打量了面前的苏如是,这般阴司的事情,不能让红鸾去做。
苏如是倒是可以,反正也是长姐送进来的,出身低微。
她手指轻捻,出言道:“苏答应,那依你之见,该如何呢?”
“婢妾知晓,延禧宫中没有小厨房,每日都会有肉类,鲜鱼送来。”
“这汀嫔得了八阿哥,如今八阿哥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想来汀嫔会给他准备着肉类调养着身子。”
“水银无色无味,若是有人能水银混入肉类,尤其是肉馅中,天长日久,这八阿哥会生疮。”
“届时可由小主您站出来揭发此事,也算报了当日水银锦被之仇。”
苏如是垂着眼皮,正得意之时,后宫斗得越狠,慎贝勒所托之事就完成了。
孟静殊缓缓将书放下,轻声道:“苏答应,你这法子甚好!”
“此事便由你来处理。”
苏如是惊讶抬头,却见孟静殊手持书本,静静的看向她,又意味深长的说了句:“钦安殿中,谁是主,谁是仆,你可要分清才好!”
苏如是恨恨咬牙,面上还笑着说了句是!
原以为孟静殊只是有些自傲,没想到也同样难缠。
苏如是走后,孟静殊喊了红鸾过来:“红鸾,你去取些琐碎银子,交给苏答应!”
“长姐送进来的人,不能白白浪费了她的作用。”
“记住,琐碎银子要仔细查看,别露出沛国公府的标识。”
“是!”
红鸾退下后,孟静殊索性也不看书了,她看着氤氲的茶水,心想着苏如是在钦安殿中,想要将苏如在手中牢牢拿捏住。
光靠情分可不成,此事即是她的投名状,也是自己拿捏她把柄的最好时机。
呵,无用之人,就如同这茶水一般,食之无用,丢弃了便是,这般想着,她出声道:“绿俏,茶凉了,换一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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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的储秀宫中,文鸳得知皇上同意了也跟着欢喜。
瓜尔佳毓秀又在宫中,闲来无事几人在储秀宫中玩起了叶子牌。
“哈哈,姑母,不是这般出的。”
“姑母,你为什么要私藏叶子牌?”
晴柚和青柠在一旁也跟着笑靥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