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兄的话,皇兄对臣弟极好,赐婚的静娴也在慎贝勒府上当起了一家主母。”
允禧说这话时满脸赤忱,皇上点了点头复又问道:“那你可有事瞒着朕?”
允禧面对天子不怒自威的神色,心头揪着,还是摇了摇头:“皇兄是大清的天子,臣弟不敢有所隐瞒。”
南府的乐姬被召唤而来,随着丝竹管乐响起,裙摆上下翻飞,允禧看着场中摇摆的腰肢,心却飞到九天云外去了。
等到江来福入内禀告了一声,皇上的目光更为阴森冷冽。
大手挥停场中的乐姬:“尔等下去罢。”
随着场中的乐姬都退了场,皇上朝着江来福一个眼神。
江来福会意,退了下去。
“允禧,今日为你接风洗尘,朕给你找了个妙人。”
“你在边关日日操劳,身旁也没有人红袖添香。”
允禧听这话起身道:“皇兄,臣弟只有静娴一个就可,其他的恐怕、、、”
这话还未说出口,他的余光却瞥到碧波园中,被几个小太监押上了一个人影。
甄玉娆梨花带雨的脸泫然欲泣,她正在王府中安心养胎,一伙太监冲入王府,二话不说就将她口中塞入抹布,秘密带入京城。
小太监将甄玉娆押到碧波园宴席当中,便退了下去,允禧心中焦急,还是装作一脸不解的问道:“皇兄,这是?”
皇上冷声笑了:“这果郡王后院,有人见了有男子出入后院的厢房。”
“允礼死了,朕可不会让他的后院起火!”
“把抹布拿开,朕来问话!”
甄玉娆口中抹布被拿开后,她连忙大口的喘息,事发突然,没来由的慌张。
如今到了碧波园中,她见了允禧,便知道恐怕事情泄露,转念一想,又觉或许皇上无凭无据,来诈允禧一诈?
她双手不自觉的交叠在小腹前,便听得皇上冷声道:“甄玉娆,你甄府满门皆没,你因着出嫁女躲过一劫。”
“朕让你日日在小佛堂里面清修,你便是这般清修的么?”
甄玉娆心中镇定了下来,此时就应该誓死说不知,这孩子被布条缠着,在宽大的宫装之下,也看不出来。
她跪在地上,有条不紊的回道:“皇上,果郡王府后院,哪里来的可疑男子?”
“臣妇日日在果郡王府中小佛堂,为大清祈福,臣妇不认。”
“果郡王府现如今连个小厮都没有,也没有俸禄,靠的是典卖首饰度日。”
“臣妇都过了这般的日子,哪个不长眼的会来果郡王府后院?”
“定是有心人编排于御前!”
皇上见甄玉娆说话,有条有理,心中冷哼,唤来江来福交代了几句。
江来福点了点头,匆忙往殿外去,将一道抓入宫来的墨画和医女,分别关在了两个房间里面。
江来福带着小太监,拿着夹棍,还有一个钳子。
只看向了墨画。尖细的声音响起:“果郡王福晋在果郡王府中,是否是清修,还是早早与他人有染?”
墨画抬起头盯着江来福:“我家福晋就是在果郡王府中小佛堂清修。”
“再问也是清修。”
江来福冷声,不再多言。
有小太监搬了一个香炉上来,他临走之前留下一句话。
“一炷香之后,你不说,便拔你一个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