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好疼!
孟静娴胸口如万虫啃噬的疼痛,密密麻麻的痛感侵入四肢百骸。
沛国公府满门抄斩,竟然是这般么?
她想起允禧当初对自己说的子嗣天定,强求不来。
当初有多甜蜜,现在便有多恨!
她挥开了玉沁扶着她的手,嘶哑着声音,端详着甄玉娆的脸,用手指轻轻抚上,带着凉意的手指碰上白玉如瓷的肌肤。
甄玉娆忍不住往后瑟缩了一下。
“来人,用刀子将甄氏的脸蛋划破,灌入水银!”
“不许她死。”
“我要看着她好好活着,一天一天看着自己枯萎下去!”
她看向一旁的太医,太医早早得了皇上的意,跟着点头:“微臣遵命!”
她转头看向一旁的允禧,允禧的目光还是落在甄玉娆的身上,听到了孟静娴这般说,全身暴起,抽不出手的他见着孟静娴就一脸厌恶之色:“你这个毒妇!”
“真是下作!”
“出身沛国公府竟然用这般阴司的法子爬上我的床榻!”
“你居然敢这般对待玉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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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话告诉你,你连她的一个脚指头都比不上!”
孟静娴心口的疼痛愈来愈深,她努力克制住疼痛之意,睁着眼睛好看看这个为他操劳后宅的卑劣男子。
她出身于沛国公府,入慎贝勒府上,奔得是琴瑟和鸣来的,允禧妻妾成群也无妨,他既然利用自己?
利用自己为他们俩的孽种铺路?
利用沛国公府满门为他们俩私情背锅?
她揪着心口,语气中全是森然的冷意,她的身影如同一只巨兽,将允禧笼罩在其中。
“既然,允禧,你不想上我的床榻!“
“既然,你轻视我的爱意!”
“那你这处,便无用了!”
孟静娴绣帕轻轻从允禧胯下划过。眼底带着凌厉,还有深深的恨意。
“将庶人允禧,实施宫刑!”
“将他和甄氏丢在一处,我倒想看看!”
“这世上到底有没有真爱?”
“是什么样的真爱让我沛国公府满门垫底?”
当孟静娴绣帕落下,御前侍卫架起了允禧入了房间,房内传来了一声凄厉的惨叫,甄玉娆见了面前的孟静娴。
不,她不是孟静娴,她是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孟静娴看了一眼这慎贝勒府上的无边夜色,心头百感交集,自己一定要好好活着,日夜折磨他们二人!、
为静殊求得一条活路!
既然都不想好好过,那便都一起下地狱吧!
玉沁扶着孟静娴,看向孟静娴的眸子满是心疼,主仆二人的身影愈拉愈长,由远极近。
“玉沁,回去罢!”
“是,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