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说一遍?”
青柠犹豫的小声将自己打听来的消息说出来:“延禧宫的贤妃娘娘从养心殿晋了位分,回到延禧宫第一件事就是赐婚小姐和宝亲王!”
“皇上让贤妃娘娘执掌六宫!”
文鸳有些不信,她和安陵容一路走来,自问没有愧对她什么,且二人相处之中,总感觉得出安陵容是有几分真情真意在的。
正思绪之间,瑶娘子和陈常在二人一道打了帘子入内。
笑着给文鸳请安:“婢妾给瑜妃娘娘请安!”
待站起身子后,又一脸同情的道:“瑜妃娘娘平日里和延禧宫那位来往,婢妾们都看着!”
“谁知道那位一上位,转头就下了婚旨!”
“婢妾们来给瑜妃娘娘贺喜!”
文鸳怒意上涌,朝着瑶娘子和陈常在冷声道:“晴柚,送客!”
瑶娘子和陈常在惹得文鸳不喜,刚进储秀宫便被送客这消息不禁而走。
小主,
文鸳起身,她要去延禧宫问个究竟!
为什么?
难不成这么多日夜姐妹情深都是错付?
她明明知道毓秀是瓜尔佳氏一族的掌上明珠,明知道自己不愿!
她的花盆底在长街之上,走得急促,带着鞋面上的青穗都有些摇晃,青柠和晴柚匆匆跟在文鸳的身后,口中不住的喊道:“娘娘,慢些!”
“娘娘,慢些!”
文鸳一路来到延禧宫门外,想和往常一般,不通传直接入内。
宝鹊听到宫女通传的消息,入内朝着安陵容行礼,询问是否开门。
安陵容双手交叠,只抬头望向幽幽天色:“宝鹊,你拿着牡丹花,将门打开,告诉瑜妃娘娘,本宫不见她!”
宝鹊应了声是,将牡丹花拿着,装作正在侍弄着花草,一脸惊讶的打开了宫门,将花瓶抱在怀中福了福身:“瑜妃娘娘,回去罢!”
“我家娘娘说了!”
“不见你!”
文鸳当即在延禧宫门前,瑟缩着身子。四月料峭的春寒和着带些暖意的阳光,这一时间,让文鸳分不清是冷是热。
还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直到她瞥见宝鹊怀中的牡丹花,随即反应过来。
牡丹花今日一早是安陵容路过御花园说开得正好,让宝鹊送过来。
宝鹊送来的时候说皇上召见,就匆匆的走了。
送牡丹花的时候还好好的,偏偏去了养心殿之后就下了婚旨。
这问题出在养心殿中?
是皇上?
文鸳心内一惊,才反复回想刚才宝鹊抱着牡丹花出来行礼,这是安姐姐给的暗示?
安姐姐能如此行事,让宝鹊抱着牡丹花出来,说明她还顾念着情分。
说明此时她不能见自己?
为何不能见?
文鸳想透了这一层后,才发现无形中有很多视线,在注视着自己,看来是皇上对自己和安陵容起了疑心。
顺势而为,她当机立断,上前叩响了延禧宫的红色大门,延禧宫的人迟迟不来开门。
文鸳又抬起花盆底,在延禧宫大门上踹了一脚,发出“咚”一声的幽幽巨响!
随即一脸恨意,带着青柠和晴柚怒气冲冲的走了。
“贤妃,本宫真是错看了你!”
“你送的东西本宫都不想要了!”
安陵容在屋内,揪着心,不懂文鸳能不能懂自己的暗示,在听到一声巨响以后,又听到文鸳说出来的话语,心才堪堪落了地,看来文鸳会意了。
安陵容喜极而泣,她一路走来,是不愿失去文鸳的,她们二人出身不同,际遇不同,但文鸳却是和她真正能处到一处去的。
这感觉很奇妙,回想起第一次见文鸳那般样子之时,没想到却能有今日。
延禧宫外,一片寂静,只有偶尔几声虫鸣。
江来福为了稳妥,还是自行去御前回话,皇上如今越发的不近人情了,他生怕一个不察就惹得皇上怒意。
“皇上!”
“瑜妃娘娘去延禧宫门前大闹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