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六宫的嘲笑,你以为我是真的不在意?”
“我只是没有能力报复罢了!”
皇后见着安陵容这般说话,心内一咯噔,看来安陵容知道了这些事情,她又看了一眼安陵容身旁的文鸳,看来她们俩早就站在了一处去。
她顾念着皇上,还是垂下头说出她这辈子最难说出的话:“本宫去见一面皇上可好?”
“先皇有旨,和皇后你此生不复相见!”
“生不见,死不见!”
“无人能更改,新皇也不可!”
皇后怔愣了许久,她呆呆的看向这桌案之上的杯盏,一股苦涩的味道在喉咙间快速蔓延。
她想不明白,怎么一切从殿上告发之后就变了样子?
“瓜尔佳氏!”
皇后第一次正视起面前这个娇俏如春水的女子,她问道:“本宫想不明白,从殿上告发以后,你就好像换了一副芯子!”
“虽看着还是蠢笨,但行事却张弛有度。”
“明明是定的温太医,你又告发了果郡王?”
“在殿上说话却又口无遮拦,但桩桩件件却都对你有利!”
文鸳笑着抬手,扶了扶鬓边的簪花,她起身在景仁宫中踱步,边回想自从她穿越过来的这些日子,从不会下手害人的新世纪女性,被同化成这后宫之中的妃嫔,再到一只噬人的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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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若我说我做了个梦呢?”
“梦到我在殿上告发,却被甄嬛扭转局势!”
“梦到安姐姐用了你那助孕方子,怀孕七月,却被甄嬛算计胎死腹中!”
“梦到我全族无后而终,我冒着大雨来景仁宫哭求于你,你却将我弃之如敝履。”
“皇后娘娘和皇上少年夫妻,却和皇上最是相像,一样的冷心冷性,我和安姐姐。”
文鸳顿了顿,和安陵容对视一眼,又说道:“不想一辈子做人的棋子罢了!”
“也不想做无用就被人丢掉的弃子。”
“今日是我和安姐姐挺到了最后,还能来见皇后娘娘你一面!”
“我那日若是殿上告发不成,皇后娘娘您也不会顾念旧情罢?”
皇后的手指蜷起:“本宫还有以后,登大宝的是弘历。”
“弘历和青樱可是还有着情谊!”
“本宫是皇后,是母后皇太后!”
她的声音字字珠玑,一时之间,景仁宫火药味十足。
安陵容掸落手旁的灰尘,笑着看向皇后:“母后皇太后,说到底,也是被圈禁的母后皇太后!”
“乌拉那拉氏青樱,皇上赐婚了富察氏,本宫则赐婚了瓜尔佳氏为侧福晋。”
“乌拉那拉氏青樱可不再赐婚之列,连入宝亲王府邸的资格都没有!”
“乌拉那拉氏的皇后,家族荣光!”
“再无可能!”
安陵容笑着,转身和文鸳相继离去。
景仁宫中,皇后看着养心殿的方向,揪心落泪。
她眸子一狠,唤过来剪秋:“剪秋!”
“你如今还能在宫中走动,传信去宫外,让青樱抓紧弘历!”
“弘历如今登上大宝,要一个女子还是有可能的!”
“只要入了宝亲王府上,靠着情意还是有可能的!”
剪秋应了声是。
皇后闭上了眼睛,想不通这一辈子,到底为了什么?
皇上,到底还是好狠的心。
安陵容和文鸳出了景仁宫后,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躲在景仁宫的暗处。
见着文鸳的动作,安陵容轻声笑道:“文鸳,大有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