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那延禧宫的那位,远不如皇后娘娘有福气。”
富察琅嬅温婉点头,有意无意的说起:“听说出了长信殿,这娴妃去了储秀宫中,和毓贵妃一道。”
“还送了毓贵妃一只翠羽毽子,还是你咸福宫的海贵人帮忙做得。”
“海贵人?”高曦月秀美微蹙,今日皇上登基,这海兰这么快便有了动作?
咸福宫的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勾结了延禧宫那个贱人?
借花献佛送给毓贵妃?
自己才是咸福宫主位,有这等好东西怎么不送来给自己?
富察琅嬅见高曦月神色,便知她将此事听了进去,她笑道:“慧贵妃,你与毓贵妃同在贵妃之位。”
“娴妃去拜见毓贵妃,应当过些时候也会去咸福宫拜见于你。”
“毓贵妃在宫中,前朝有瓜尔佳氏助力,本宫看着太后娘娘对毓贵妃也颇为青睐,太后娘娘和毓贵妃的姑母,瑜太妃交好,这不连带这毓贵妃也有几分情分。”
“想来娴妃去拜见也是应当的。”
高曦月冷哼一声,口中愤愤不平道:“怎么去拜见毓贵妃应当?”
“再怎么说来,毓贵妃出身瓜尔佳氏,怎么能越过皇后娘娘去?”
“皇后娘娘有喜,这娴妃便连长春宫都未来,巴巴的上赶着巴结储秀宫的那位。”
“臣妾宫中,倒也出了个吃里扒外的。”
高曦月说者无意,这话落到富察琅嬅的耳朵里,却对毓秀连着青樱都起了几分恶意。
她也知高曦月的性子,喜色形于表,她柔和笑道:“后宫之中,都是姐妹在一处,哪有这么多弯弯绕绕?”
“皇后娘娘您贤惠,眼里能容下这种人。”
“臣妾却不行,别的也便罢了,咸福宫中这吃里扒外的,臣妾回去之后定然好生整治。”
“储秀宫的毓贵妃看着是个好相与的,怎么能和延禧宫这种人搅合到一起?”
“依臣妾看,也不是个好的。”
高曦月越想越气,越想越气,起身朝着富察琅嬅告辞,一路扶着茉心的手急急的赶回咸福宫。
想到上次阿箬编排自己,连带着的邪火无处可去。
咸福宫的大门打开,高曦月扶着茉心的手入了宫内,海兰不在咸福宫外头,只在她自己的房内,绣着刺绣。
她想着昨夜青樱托她做个毽子,这毽子是送给毓贵妃的,想起有今日光景是青樱帮忙,她昨夜一夜未睡,今早才将这毽子做好。
咸福宫的偏殿,被小太监打开,高曦月扶着茉心便进去了,瞥见海兰正绣着刺绣,更是怒火中烧。
她才是咸福宫的主位,这是又绣了什么?
绣好了好巴巴的去讨好延禧宫的那个贱人么?
海兰见了高曦月,连忙起身行礼:“嫔妾给贵妃娘娘请安。”
高曦月拿着绣帕的手,将绣帕掉落在地上,又趾高气昂的指了海兰道:“本宫的绣帕掉了,海贵人,你来给本宫捡起来!”
海兰不敢不从,应了句是,才站起身子,行至高曦月身前,蹲下身子,将绣帕捡起,在她的手指触及到绣帕之时,高曦月伸出花盆底,死死的踩到了海兰的手上。
海兰吃痛,小脸聚到一处:“贵妃娘娘,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