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环视了一圈,没看到阿箬,不然真想给这奴婢上上眼药,这娴妃娘娘,看着说话笑嘻嘻的,什么都是有道理的。
可是教导嬷嬷可说了,这样的心思最是深沉。
青樱听了卫嬿婉口中话语,又百般不是滋味了,怎么就变成她和皇上的情分呢?
明明是自己和弘历哥哥的情分啊。
卫嬿婉不管青樱这些,转头就告辞去了长春宫中。
去了长春宫,皇后在孕中,素练通传了以后。皇后听着是毓秀派人来问,想着毓秀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和自己说明她不争不抢?
储秀宫和长春宫隔这么多路程,她大费周章的将这一盆荔枝树送到长春宫来,找了宫女来请示,也不知道这瓜尔佳氏是真的不争不抢还是心机深沉?
富察琅嬅想了片刻,想不出结果,她叮嘱了素练:“去内务府问一问周福贵。”
“告诉储秀宫的人,既皇上嘱咐毓贵妃娘娘主理此事,就不用来请本宫示下了。”
“是!”
素练出去将富察琅嬅原话传达,卫嬿婉得知以后,带着储秀宫的小太监直接将这盆荔枝树搬到了颐和轩中,她看着这盆荔枝树,心想着这荔枝树可是一盆导火索,根本就不能让它烧到储秀宫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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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秀宫若是受了连累,眼下这安稳日子,还有和云彻哥哥的未来,恐怕又是遥遥无期了。
贞淑得了金玉妍的指示,打听了这荔枝树到了颐和轩中,她一路匆匆行至颐和轩,等着储秀宫的宫人走了之后,从怀中掏出来什么,在地上涂涂抹抹了一番,又从袖口,掏出了个小竹节管子,从中却爬出来不少蚂蚁。
做完了这些,她急急忙忙退了出来,身影消失在长街之上。
卫嬿婉走到一半,又觉荔枝树这样的东西,无人看管不妥,匆匆返回了颐和轩中,才看到一个宫女正在荔枝树前不知道忙活着什么,她闪身至一处,见着那宫女抬头来,却有些惊讶。
这宫女长相倒不像宫内的普通宫女,鼻粱高挺,看着倒像是其他番邦小国送来的,宫中只有嘉贵人是异域出身,是嘉贵人身边的?
她不出声,只定定看了这宫女在忙碌些什么,等到宫女走后,才从一旁藏身处出来,走到了荔枝树前,左看右看,也没看出来什么路数。
直到她的绣鞋,踩到了一处,感觉脚下湿哒哒,这才蹲下了身子,端详起这地上的黏糊糊的水迹,不是水?
水怎么会黏糊糊的?
她用手沾了一些放到鼻子尖闻了闻,一股甜腻的带着甜香的蜂蜜味道却从鼻尖传来。
是蜂蜜?
她用手沿着这蜂蜜的形状描了描,才发现是一个两个字,不祥。
卫嬿婉看着这两个字,虽然不知道到底是哪种深意,但还是猜测起来,这嘉贵人为何这般?
不祥?
到底是什么不祥?
是指着储秀宫来的?
她蹲下了身子,沾了蜂蜜,又在不祥前面加上了画了一朵樱花,不知道启祥宫这般是为了何,但想将祸水东引,只有这般了。
她突然又起了心思,急急忙忙的去了储秀宫,定要将这事和毓秀说上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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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中。
皇上处理了政事,下方站着的正是周福贵,皇上卷起了袖子,在他画的马蹄踏飞燕图上,将燕子的尾巴上了色。
“荔枝树送到储秀宫去了?”
“回皇上的话,正是。”
“嗯。”
“没什么事你回去便是。”
皇上问完了话,上色的手一顿,青樱在这宫中倒是受了委屈,他们的情分,却不敢让他真正的去爱护青樱,成了皇上,怎么还有这么多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