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头不敲,开始看着永寿宫的墙头思索了起来。
这头李玉带着小太监们回到长信殿。凌云彻也被带到了御前,他的目光和卫嬿婉对上,不由得心虚了几分。
海兰的目光带着警告,也看了凌云彻一眼。
凌云彻若是聪明,便知道他这条命来用来扫清姐姐路上的障碍,是值得的。
“微臣参见皇上。”
“你可认得此物?”
皇上将琥珀戒指丢到了凌云彻跟前,凌云彻拿起了琥珀戒指,老实点了头:“回皇上的话,微臣认识。”
“此物是微臣和卫贵人的定情信物。”
“凌霄花代表微臣,卫贵人名讳中有个嬿字,所以是燕子。”
海兰听到凌云彻这般说,心内更是志在必得,今日卫嬿婉这颗碍眼的石头便要搬开了。
她心机深沉,可不能长留,变数太多。
李玉在这时,拿出永寿宫“搜查”出的另一只琥珀戒指:“皇上,这是奴才在永寿宫搜索出来的,还请皇上过目。”
皇上接过了李玉手中的琥珀戒指,又接过凌云彻手中的琥珀戒指,细细比对,这戒指是一对,嵌合起来,中间还能看见两个字,分别是凌云彻的云字和卫嬿婉的嬿字。
他将两个琥珀戒指丢在卫嬿婉的身上,周身的寒气不断的升腾:“卫贵人,你有何话可说?”
“跪下!”
随着皇上的发怒,长信殿中的小太监却稀稀落落跪下一大片:“皇上息怒!”
卫嬿婉不躲不避,她捡起了地上的琥珀戒指,朝着皇上重重磕了个头:“皇上,嫔妾未曾,嫔妾不认。”
“凌侍卫可否说出,此物何时赠送给嫔妾?”
“单凭一个名字,一对琥珀戒指,要想定嫔妾私通之罪。”
“嫔妾当然不认。”
“卫贵人,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狡辩?”
卫嬿婉冷笑一声:“皇上,依照海答应所言,收了东西便是私通?”
“当然,收了东西不是私通是什么?”
“我等都是皇上后妃,切记要守宫规,不论是谁,只要是男子便是私通。”
“哦?”
“海答应所言,正是嫔妾要说的。”
“皇上,嫔妾曾经亲眼所见,娴贵妃娘娘送与凌侍卫一个如意纹的护膝,满宫知晓,贵妃娘娘名讳如意。”
“皇上若是不信,还请掀开凌侍卫的官袍,看看官袍之下。”
“也可命人搜查凌侍卫的住所,便可知晓一二。”
卫嬿婉这般所说,犹如平地一声惊雷,在长信殿中振耳发聩,海兰不可置信的指着卫嬿婉:“卫贵人,你敢胡乱攀咬?”
“娴贵妃姐姐。。。”
海兰话还没说完,卫嬿婉转头对着大清列祖列宗牌位跪下:“我,卫嬿婉,皇上后妃卫贵人,今日对着大清列祖列宗发誓,还请诸位先帝,太上皇见证。”
“嫔妾愿以嫔妾腹中孩子起誓,嫔妾同凌云彻只是昔年旧识,并无任何男女私情,若嫔妾今日有任何妄语,便叫嫔妾入那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她的额头不断磕在长信殿的灵牌前,额头上沁出血丝,心中却在嗤笑,大清列祖列宗也没什么用,娘娘那般好的人都死在了深宫,发誓而已。
若真有报应,下那十八层地狱,便去。
海兰转身朝着皇上不断解释:“皇上,卫贵人心机深沉,皇上身边的李玉公公刚刚从永寿宫中还搜出了另一只琥珀戒指。。。”
皇上径直掠过海兰,将凌云彻的长袍掀开,长袍之下,正是那如意纹的护膝。
今日皇上传召得急,凌云彻没来得及将这个护膝摘下,他一脸慌张,用长袍挡住了护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