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来也大人——”

面对没个正形的自来也的调侃，卡卡西面罩下的嘴角直抽抽，语气无奈地出声阻止，并企图打消自来也不健康的念头道，

“泉才六岁多，我们相差足足九岁。”

“呃，确实太小了点儿——”

自来也一听泉的年龄，尴尬不已，一下失去了逗乐子的兴致，但还是强行挽尊道，

“不过也可以等她长大嘛！”

卡卡西被自来也的回答，惊得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默默后退了几步，远离一点儿都不正经的自来也。

“喂！卡卡西！我这可是经验之谈！等女孩长大了再追，可是会被人撬墙角的！”

自来也感受到来自卡卡西的嫌弃和鄙视，差点儿跳脚，情绪激动地大叫着，有心掏出自己的倾心大作，但一想到卡卡西还未成年，这才歇了心思。

尽管如此，他还是提前想好了卡卡西的成人礼物，并不甘地再次展现自己作为情场老手的丰富经验道，

“卡卡西哦，年龄从来都不是问题，最大的问题，在于自己够不够优秀！闪耀！迷人！······”

“自来也大人，闲话到此为止吧。”

眼看着自来也越说越离谱，奈良鹿久再听不下去，终于出声打断了自来也的话，免得让卡卡西继续被迫接受荼毒。

“好吧后吧——”

一听到奈良鹿久开口，自来也和卡卡西的状态立即反转。自来也瞬间变得无精打采起来，一副看见工作就头疼的模样。

倒是一开始耷拉着眼皮，呈死鱼眼的卡卡西，逐渐冷肃凝重，连带着整个人的气质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真是的！战况也不是多么紧急，老头子干嘛将这孩子遣来！」

自来也注意到了卡卡西的变化，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了一句，又暗叹道：

「不过暗部那种环境，也好不到哪里去，老头子看来也是真的没办法了啊——」

“卡卡西，养个小孩子的感觉如何啊？有没有手忙脚乱，或者头疼到想要撞墙啊？”

自来也重新坐回到办公位上，接过奈良鹿久递过来的一摞文件，不情不愿地翻开，忽地抬起头，又来了句无关紧要的家常话。

或许是卡卡西的前后差别太大，自来也心里总有些不得劲，还是更喜欢先前那个多少有点儿生气和情绪的卡卡西。

“感觉？”

刚打起精神、准备听从任命指令的卡卡西，周身萦绕的冰冷凌厉气息，不由一顿，陷入了沉思。

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一时间有些怔愣，下意识回想了起来：

「一开始，只是因为教授的命令，当初我并不觉得自己能够照顾好泉——

好在泉很让省心，不，太过让人省心了些，省心的让人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要更多得照顾些！

我最大的作用，大概是让泉吃到喜欢的饭菜吧，其他方面，感觉泉并不需要我，不对，还是有被需要的，泉一个人睡觉怕黑，怕做噩梦——

说起来，有泉在身旁的时候，好像都不怎么做噩梦。

至于手忙脚乱或是头疼，也只有那一晚哭闹的时候吧，嗯，这次离开前，也比较头疼，或者说不放心——」

“哎？这个问题要考虑很久么？”

自来也本是随口一问，没想到卡卡西不仅想了大半天，还流露各种罕见的神情来，顿时满眼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

“抱歉。”

自来也的声音，惊醒了沉入自己思绪世界里的卡卡西。他回过神来，略带歉意地开口，回答自来也的问题道，

“还不错吧，泉很让人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