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厌没在黑暗里,透过玻璃往外望,昏黄的路灯把雪花找的清亮好看,他仔细想了几秒,说:“没有。”
“我听别人说,遇到意外之喜的时候,许愿会特别灵。”
陆厌问:“那你许的什么愿?”
“我想有个家”
小的时候,沈止益住在学校里,张卿云就经常带一群人来家里聊戏,打麻将,沈止月什么都不懂就总被赶出家门,后来,张卿云总会骂沈止益没出息,隔三差五就会吵架,甚至会动手,沈止益心里还是爱着张卿云所以总会憋着气去外面喝酒。
一喝就是三天三夜,学校知道后直接把他辞退了。
张卿云懒得照顾沈止月这个拖油瓶就会骗着她,把她丢在孤儿院门口,然后自己盛装打扮出门钓男人。
所以从记事以来,沈止月就一直有个愿望——有个自己的家。
不会被随意赶走的家。
陆厌呼出一口烟,沉默了一会儿,张口欲言就听到手机里传来少女低声一笑。
“算了。”她说,“这个愿望都许了十年了都没实现,这次也不见会实现。”
陆厌起身走出去,夜景中,他的视线沉静又坚定,“雪太小了,冬至那天你再许一次吧。”
会实现的,今年,十八岁的陆厌会替十六岁的沈知月许愿。
在每个能许愿的场合。
……
“沈知月。”
对面黑暗里走过来的人喊了她一声,片刻后就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手里打着一把与雪同色的伞,现在偏向她。
宋泊简递给她一杯热奶茶,“刚买的,拿着暖暖手。”
原来是他。
沈知月挂断电话,接过他的好意。
“谢谢。”
他视线落在铺满雪花的行李箱上,“你这是要去哪?”
“流浪。”
宋泊简父母在外出差,这几天奶奶从老家上来陪他,就住在云港巷里,走过两栋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