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厌并没有强求,“嗯。”了声就重新靠在椅子上阖眸休息。
沈知月以陆厌看不见的姿势换好鞋,将脏的那双塞进空袋子里,尔后不紧不慢地说道:“一共多少钱我转给你。”
陆厌侧目,“送你。”
“这是陆总犯错之后的封口费吗?”沈知月硬着头皮说,“我想,我们还是好聚好散吧。”
陆厌像是听到了什么很可笑的话,“呵”笑几声,他墨深的瞳仁骤然缩紧,眼底因后半句燃起不明的火,“好聚好散,谁允许你擅自下决定的?”
“你怕宋泊简生气?”
“……”
片刻的安静之后,他神情变得认真,最后眉眼染上一层淡淡的阴翳,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在她唇上轻擦,“你很喜欢宋泊简?”
沈知月一怔,没有回话就听到和十年前一样的质问。
“换句话说,沈知月,你喜欢过我吗?”
这个问题,直到去到餐厅吃饭,陆厌都没能得到答案,否定或是肯定。
用餐时间,陆厌表明了要和乐任教育集团合作着建立公益学校,但前提是第一所必须建在明城的南荣。
李晓笑得手舞足蹈,陆厌的要求也一口答应,“等明天,我就去找个大师算一算开工的良辰吉日。”
喝上头的宫鸣珂含糊不清地问道:“李总还信这些呢?”
李晓:“这东西我半信半疑吧,但我老婆经常在我面前念叨,说什么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明天就算我不去,我老婆也会替我去一趟。”
“求一个顺顺利利嘛。”他示意一旁的沈知月给陆厌倒酒,借此聊起了闲话,“陆总这么年轻,应该不信这些吧?”
闻言,陆厌的眸光沉了一下,有着片刻的失神,“我信过。”
听此,沈知月很不可置信,手一颤,酒瓶口就偏了位置,高浓度的白酒立马沿着瓶口滴落到男人的手上。
“对不起。”她说着就抽纸替陆厌擦手。
陆厌的体温一直都很高,沈知月的双手像是触到了被太阳晒炽的鹅软石,猛地抽回手,以此同时,她的耳边充斥着男人戏谑的笑。
她红着脸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