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何君径自坐在他的对面,还很自来熟地喝着余出来的那杯热美式。
见状,陆厌掀开眼皮,瞳孔骤然一缩,眉间都是厌恶,“那是宫鸣珂的。”
“……”梁何君差点将嘴里含着的咖啡喷出来,迎上男人寒星斯的眼眸,轻咳两声后强行咽下去。
陆厌满眼都是轻蔑之色,不爽地起身。
梁何君立马叫住要抬脚离开的他,“陆厌,凭什么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对我视而不见?”
拿着咖啡的手一顿,陆厌侧着脸,眸色犀利,“就凭你从未善待过沈知月。”
梁何君愣住,问道:“她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吗?”
“很重要。”
闻言,梁何君有些气急败坏,她拍着桌子怒目圆睁,“难道她之前对你做的那些,你都忘了吗?”
“忘了。”
陆厌眉头一蹙,稍思几秒,“很抱歉,我绝对不会跟一个欺负过她的人一起喝咖啡,失陪了。”
梁何君长叹一口气,“那如果我告诉你,五年前她来找过你呢。”
“你愿意坐下来吗?”
“什么意思?”他一直看着她,瞳眸总算没那什么犀利。
她扬了扬手,“坐。”
大三那年,室友们总嚷嚷着要在实习之前出去旅行一次,但大家都只是想在国内玩一玩,只有沈知月一个人想跑去国外,夏怡多次想要陪她都被拒绝。
她说她想一个人出去散散心,想看看米兰的雪。
来到米兰,沈知月打听到陆厌的住处,却一直在他的周围徘徊不敢露面,在第二个初雪夜,陆厌一个人在外面买醉,遇到一群打劫的,沈知月及时报警救下了他。
陆厌恍惚中认出了她,冒着火气将她骂了一顿,沈知月灰心地离开,就没再出现过。
回国之前,她遇到在咖啡店打临时工的梁何君,梁何君告诉她,陆厌已经和自己在一起了,并且他永远不会原谅她。
这场旅行加重了她的心病。
……
这次见面不是偶然,而是梁何君多次守株待兔,她瞥了一眼男人紧绷着的下颚,递出一封信,“这是当年她托我拿给你的。”
这些年在国外求学,梁何君也常遇欺负自己的人,所以这算是突然的暂时性的感同身受,临走前她说了一句,“我和我哥坐了三年牢,你和她分开了十年,打平了。”
冬天的雪花飘落下来,像是在空中跳舞。它们落在窗户上,形成美丽的冰花,街道上的行人都匆匆忙忙地寻找可以歇脚的暖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