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示屏上的画面在不断的切换,底下的音符却没有跳动,陆厌来到KTV里守株待兔,他问过前台,这儿的经理确实叫梁深,所以他叫人在门口堵着,而他自己则是坐在当时沈知月呆过的包厢。
眼前又重现沈知月一个人面对一堆混混的无助模样,他倚靠在沙发上,仰着头,眼泪无情地拍打他的耳朵。
也不知道那晚好不容易捡起自信和快乐的她在碰上梁深之后有多奔溃。
梁深好像知道有人在找他,所以迟迟不肯出现,陆厌一直待到沈知月下班。
被搁在桌子上那与心情一样冰冷的手机一亮。
[沈:我在这里等你。]
下一秒沈知月就发来位置共享。
陆厌回复了个好,关掉手机,拿起挂在墙上的外套就往外走,脸色非常难看,直接把前台小姑娘的“欢迎下次光临”硬生生逼回肚子里。
街灯在暗淡的傍晚渐次亮起,悠悠地散发出微弱而华丽的光芒,点缀了空荡荡的行人。
陆厌赶到餐厅时,沈知月正站在路灯下,低着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时而笑的很灿烂,时而又跺着脚。
“沈知月。”
一直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的沈知月闻声抬头,陆厌就站在五米远的地方,插着兜对着她抿嘴笑。
两人都不舍得打破这份宁静氛围。
彼时,空气中的温度骤降,寒风肆意的刮,沈知月冷得哆嗦,低头搓了搓手却却发现红色围巾上停有几片雪花,顷刻融化。
“陆厌,下雪了!”她惊呼。
陆厌与她同频抬头。
轻柔的小雪花飘飘悠悠的落下来,渐渐的,雪花变大了,变厚了,风一吹就犹如雪蝴蝶般在空中飞舞,大雪纷飞之际,沈知月往陆厌身边跑,陆厌听到脚步声提前张开怀抱。
身子被抱紧,细软发丝被风吹起,像是小爪子一直在不停地抓挠他的下巴。他没有躲避,喉结跟着下沉。
雪越下越大,两人之间的温度也愈发的高,最让陆厌热泪盈眶的是,沈知月说的那句“阿厌,生日快乐。”
今天是陆厌的二十八岁生日,也是他从九岁起过的第二个生日,更是沈知月陪他过的第二个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