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敏听钟逸说得有道理,一时无语,仅是点了点头,自顾自地在心里推想那些土人的行为,以及钟逸所说的话。片刻之后,诗敏的推测已有结果,她思考着说:“为了野兽,他们不会拿生命与这条巨蟒相拼,这不符合他们生存的目的;为了宝石,像我们一样以宝石为宝,他们才会拿生命去赌博。但是,我坚信我的看法没有错,他们还没有达到以宝石为宝的程度。我想其中必有不为我们所知的原因,也许这才是他们不肯向我们说明的主要原因。”
“这样说来,我们应该先查一下他们了?”钟逸问道。
“我认为这是我们应该先搞清楚的事。”诗敏回答道。
“这样也好,至少我们在搞清楚事情的原因以后,可以便宜行事,不至于被那些土人摆上一道。不过,我认为现在还没有必要,等一段时间再说,我们还是先看一看这条巨蟒,是不是真的没有办法对付。”钟逸说道。
“什么,你要在这种地方久住?我……”诗敏有些不愿意,又有些说不出口,面上就不由浮现出一二分怨色。
钟逸没有明白她的意思,有些不解地说:“我只是想找一个地方教你一些武技,以便让你能够自保,我做事也方便一些。”
“可是我不方便呀!”诗敏没奈何,还是娇嗔地说。
钟逸看诗敏不是生自己的气,也不是不愿意在这里住,一时间真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不由将目光在诗敏身上扫来扫去。最后,他还是点了点头,笑着说:“你一生没有吃过苦,确实该找几件换洗的衣服;再有,你这一身高棉人的衣服也不宜习武,也该换一换了。”
“对、对、对,就是嘛,总算你想到了。”诗敏急声附和钟逸的话。只是她不急着附和还好,她这样一说,钟逸就看出问题来了,不由再仔细打量她。诗敏被钟逸看得不好意思,轻“呸”一声,笑叱道:“看什么嘛,女人的事哪能像你们男人那样简单!我要进城去准备一下,再跟着你餐风露宿都没有关系。”
钟逸经诗敏这样一说,已隐约明白了一些,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是这样的话,我们就退回爪哇,准备好再来。”
“再回爪哇?”诗敏又不愿意了,一双美目在钟逸面上扫来扫去,想要确定钟逸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放心吧,爪哇国王不会找我们,他也决不会想到我们会再回去。那座城市不小,中土的人更多,我们可以混过去。”钟逸解释道。
“我不是怕,只是不想再见到国王。以你飞天遁地的本事,我还怕谁?”诗敏说道。
钟逸看她张狂的样子,不由哈哈大笑起来。他提起诗敏丢到背上,招回那袋宝石,射向半空,再转向南去。
钟逸和诗敏在爪哇国都住了一夜,置办了一些衣服和露宿用的简单用具,以及野餐用的调料等,包了一大包。然后,他们又沿路返回,落身在那一片沙滩上。钟逸还为诗敏铸了一把剑,自己则在一个爪哇武士手里买了一把十分锋利的小刀。然而,诗敏还是很不满意,甚至生起气来。因为钟逸又看见了那些胡姬,她们正站在贩卖人口的台子上,穿着露出肚脐和香肩的衣裙跳舞。钟逸一时不忍,买了两个十分美艳的胡姬。虽然当时就让马来坡帮忙送回中土去了,但诗敏还是极为不满。
钟逸将手里的东西放下,自顾拿上诗敏的剑去砍树枝,却被诗敏叫住了。
“你就这样不管我了?”诗敏泪垂双颊地问。
“这里没有危险,你把东西清理一下,我去砍一些树枝来扎帐篷,我们好在这里住一段时间。”钟逸解释道。
“你怎么知道没有危险?你看那些土人不是又出现了,你就肯定他们没有恶意吗?”诗敏担忧地问道。
钟逸知道她心里不安,也不多说,笑了笑,回身牵着诗敏的手。他不管那些从树林里走出来的土人,再次升空落进树林里去。等他们回来时,那个老土人已经俯伏在地等候了。钟逸与诗敏对视一眼,放下东西,这才上前与老土人交谈。当然,他们还是通过手势交流,因为钟逸不懂土人的话。两人比划了盏茶时间后,老土人这才恭敬地走了。
“他好象是说我们拿了他的东西?”诗敏也看懂了一些手势,等老土人走了就问钟逸。
“不错。他叫我们把东西收好,不要让人看见,不然魔鬼会找上我们。他还叫我们快走,不用管他们的事了。”钟逸面上满是疑问地说。
“这样说来,其中更有问题了?”诗敏问道。
“应该是这样。今晚我们去探一探,看一看是怎么回事。现在我们先别管他,先扎好我们的帐篷,再教你练一些武功,以好自保防身。”钟逸说道。
诗敏没有意见,两人就合力支起一座三角帐篷,再将地毯铺上,把东西放进去。一切安排妥当后,这里也像一个温馨的小家了。钟逸为了教诗敏武功,没有准备复杂的食物,就以带来的糕点拌着椰汁作为两人的晚餐。
饭后,钟逸开始教诗敏穴位之学。然而,他们又遇到了同样的问题:诗敏虽然聪明,但一时之间也不可能记住许多东西,而且还不能忘记一点儿。因此,两人一个教一个学,都认真极了,连时间也忘记了。原来说好去拜访土人的事也被抛到了脑后。
他们忘记了时间,也忘记了外界的一切,但有人却没有忘记他们。当他们正用心教与学的时候,有人就来拜访他们了,而且直闯到沙滩上来。直到这时,钟逸才发现来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