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逸见巴特头人态度认真,只好打手势表示感谢巴音格和霍林特愿意收留自己,并澄清自己并无其他意图。
“爹,他只是一个无家可归的人,我们就留下他吧。对了,他的力气可大了,哥的第一勇士恐怕要让给他了。哎呀,我们留下他,正好让他与耶律部落比一比,免得他们再仗着神宫的势力欺负我们族人。”巴音格越说越兴奋,仿佛已经预见到钟逸击败耶律族人的场景。
巴特头人和霍林特听了巴音格的话,似乎颇为心动。然而,由于钟逸来历不明,他们一时之间不敢轻易留下他,以免给部落带来灾祸。霍林特毕竟年轻,顿了顿,还是以坚定的语气说:“兄弟,留下来,别再流浪了。”
“年青人,你如果没有去处,可以加入我们呼伦族。”巴特头人在心中权衡了留下钟逸的利弊后,也以肯定的语气说道。
钟逸找不到诗敏,时间已经过去半年多,他心如死灰。听了三人的话,他觉得留下来也未尝不可,至少可以就近寻找诗敏,打听她的消息。于是,他有些机械地、茫然地点了点头。
“很好!年青人,老夫以头人的身份命令你,从明天起准备在白节与耶律族比赛摔跤和骑射。你不会的,由霍林特教你。”巴特头人严肃地说道。
钟逸听了巴特头人的话,坐着没有动,只是点了点头。霍林特和巴音格看见钟逸这样,面色微变,但想到他初来乍到,也许不懂规矩,表情才缓和了一些,没有多说什么。
巴特头人站起来,向一双儿女挥了挥手,自己走出了帐篷。
“兄弟,你没有到过我们呼伦草原?”霍林特好奇地问道。
钟逸没有多想霍林特问这句话的意思,又点了点头。
“哥,他以后慢慢就会明白我们族中的习惯,不要强求他。”巴音格转向钟逸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没有忘记吧?”
“金千里。”钟逸不得不回答,于是临时将“钟”字拆开,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出了这个名字。
“金千里,是这样叫的吗?”巴音格重复了一遍。
钟逸……不,现在应该叫他金千里了。他听巴音格将他刚才想起的名字叫得很好,不由点了点头,面上浮现出一丝赞赏的表情。
“金千里就金千里,有一个名字招呼就好。金千里兄弟,你已经在帐篷里住了许久了,我们出去骑马如何?”霍林特热情地邀请道。
“哥,我要金千里跟我去看一看神佛今天是不是会出现。”巴音格提出了另一个建议。
“都有一个多月没有出现了,恐怕早就走了。我劝你还是别去乱跑,耶律族的勇士耶律保已经在打听你了。”霍林特提醒道。
“呸,你又和他们一起喝酒了是不是?”巴音格不满地说道。
“他们都是勇士,我和他们一起喝酒总比跟你们女孩子混好。”霍林特有些不服气地回应道。
“这话要不要我去告诉其云格?”巴音格威胁道。
“不要,不要,哥我不再和耶律保他们一起喝酒就是了。”霍林特被妹妹抓住了软肋,只好认输。虽然他表情不情不愿,但也不敢说出来。
巴音格转向金千里,语气放缓说道:“你跟我们一起去好吗?”
金千里听了巴音格的话,没有多言,只是站起身来,以行动表示了他的同意。两兄妹见状,非常高兴,几乎同时高呼起来,虽然金千里不清楚他们在喊谁,但当三人走出帐篷,步入广阔的草原,看见一座大帐外的马篷里正有三个马夫牵着马匹过来时,他才恍然大悟,原来两兄妹刚才的呼喊是为了召唤这些马夫。
眼前的三匹马都是罕见的好马,虽然它们不像扶桑的马那样雄壮,但显然更加适应呼伦草原严寒的环境,耐力也一定非凡。三人各自上马,向北疾驰,穿梭在众多帐篷之间,这确实需要一定的骑术。也许巴音格有意考验金千里,她一马当先,驱马狂奔,直到跑出帐篷区,驰骋在草原上。巴音格兄妹似乎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继续催马向北狂奔。
在草原上,积雪比帐篷区要深得多,马腿陷入雪中,使得马匹跑起来十分困难,嘴里不断喷出如烟的白汽。金千里见自己的马累得不行了,便暗中提起一口气,减轻马儿的负担,让马儿跑起来更加轻快。很快,他就冲到了前面。
巴音格兄妹见状,大不服气,好胜心顿起,不顾坐骑的疲惫,狂催马儿追赶金千里。这样狂奔了五六十里后,他们来到了一个湖泊前,无法再继续前行。金千里勒住坐骑,等待巴音格和霍林特。没想到,巴音格兄妹虽然人到了,但他们的马匹却相继倒地,看样子一时之间是起不来了。
两兄妹望着金千里和他坐下的马匹,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只有喘着粗气。片刻之后,霍林特伸出右手,翘起大拇指说:“千里兄,我霍林特服气了。在这大草原上,要说骑术,恐怕只有神宫的人可以与你比一比了。怎么样,我们再来比一比摔跤,看我是不是还能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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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音格闻言,不满地说:“哥,马都累死了,我们还不知道怎么回去呢,你又找金千里和你摔跤,是不是真不想回去了?”
霍林特却不在意地说:“没事,你和千里兄回去,我走路。”
巴音格担忧地说:“那你还不给狼吃了,或是被埋在雪地里了?”
霍林特笑着说:“你们也等一等我嘛。”
巴音格无奈地说:“再这样拖下去就天黑了。”
霍林特看了看天色,说:“噢,那我们就该回去了。”
巴音格抱怨道:“我说不比,你偏要比,这不是自找罪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