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手中的羊骨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一根接一根地飞起又落下,始终保持着手握两根、空中飞着两根的精准平衡。这场嘎啦卡比赛,不仅考验着他们的手眼协调能力,更是一场智慧与心理素质的较量。巴音格与耶律保,作为草原上的儿女,自幼便与这项游戏结下了不解之缘,他们的技艺自然非同一般。然而,耶律保因身份尊贵,事务繁忙,多年未曾涉猎此道,初时略显生疏,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份与生俱来的天赋与技巧逐渐被他唤醒。
正当比赛进入白热化之际,巴音格突然娇笑一声:“小心了!”只见她手腕轻抖,将自己手中的一根羊骨巧妙地抛向耶律保,同时精准地抓住了耶律保刚才抛出的羊骨。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耶律保顿时手忙脚乱,险些失手。但他毕竟机敏过人,瞬间察觉到了不对劲,双手连忙向上抓去,意图避开巴音格的羊骨,无奈动作稍慢半拍,自己的羊骨已被巴音格夺走。情急之下,他只得去抓巴音格的羊骨,以免自己陷入无骨可玩的尴尬境地。好在他预留了一手,右手抓、左手接,勉强接住了巴音格的羊骨,虽然两手交叉,但总算稳住了阵脚。
“呵呵,你还不认输吗?”巴音格娇笑连连,再次将羊骨打向耶律保。
耶律保怎肯轻易言败,哈哈一笑:“巴音格,你也得小心了!”随即,他也将手中的羊骨打向巴音格。
两人你来我往,斗得难解难分。然而,就在几个回合之后,巴音格一时疏忽,未能成功抓住飞来的羊骨,心中一急,顿时乱了分寸。再抬头看时,只见耶律保已经玩起了第五根羊骨。
“不算,你使诈!”巴音格抗议道。
“哈哈,巴音格,我哪里使诈了?”耶律保笑道。
“你会使五根羊骨!”巴音格指责道。
“不错呀,我们可没规定不准使五根羊骨。”耶律保辩解道。
这时,巴特头人适时发话:“巴音格,你输了。愿赌服输,为父决定将你嫁给耶律族的耶律王子。”
“好呀,他要是能拿出一万匹马、一万头牛、十万只羊给我们呼伦族,我就嫁给他。”巴音格不以为然地说道。
耶律保闻言面色一变,转向巴特头人和四旗头人:“巴特头人,您这要求未免太过苛刻了吧?”
“耶律王子,我女儿巴音格值这个价。你要娶她,就得满足她的要求。”巴特头人坚定地说道。
“巴特头人,一万匹马、一万头牛、十万只羊,这恐怕已经是你们呼伦族的全部财产了吧?”耶律保质疑道。
“王子没有说错,我女儿一个人就值这个数。”巴特头人毫不退让。
“小王从未听说过草原上有如此珍贵的女人,即便是天朝盛世时也没有。”耶律保感叹道。
“老夫以神佛的名义作证,我女儿就是值这个数。”巴特头人再次强调。
耶律保无奈,只好转向四旗头人求助:“四位头人,你们认为巴特头人的要求公平吗?”
霍林特抢先说道:“耶律兄,我霍林特一向不说假话,我妹子确实值这个数。”
“哥,别理他。他穷光蛋一个,还想娶我巴音格?”巴音格不耐烦地打断耶律保的话,讥讽道。
“姑娘也这样说,大概是你们这里的神佛真的显灵了。”耶律保苦笑道。
巴音格目光一转,说道:“你知道就好。耶律王子,我们还要比吗?”
“不用了。我耶律保本来十分倾慕姑娘,但既然姑娘对我无意,我也只能死心了。”耶律保面色一正,淡然说道。
“哈哈,你们只是图个热闹,给酒宴添点乐趣,玩过了也就算了。来,我们还是举杯共饮吧。”巴特头人连忙接过话茬,试图缓和气氛。
巴音格见自己已经得罪了耶律保,再继续留下也显得无趣,便转身拉着霍林特,在他耳边低声说:“他们要去串帐了,你去不去?”
“你是说千里兄他们?”霍林特有些不信地问。
“我当然是指他了。你去不去?快点决定!”巴音格催促道。
霍林特见自己若不去,恐怕又会惹妹妹不高兴,到时候在其云格面前说些不好的话,自己的日子就不好过了。于是他忙笑道:“我去,我当然去了。”说完,他站起来跟着巴音格走出帐篷,却又站住脚问:“你怎么不跟千里兄一起去串帐呢?”
“你去不去?废话那么多!”巴音格立刻不耐烦地发作起来。
霍林特见耶律保的同伴,那个面无表情的福舒也跟了出来,便不好再和妹妹多说话。他招了招手,就和巴音格一起走了。
而福舒并没有跟上两人,也没有去小解,反而施展轻功,如同夜鸟一般从帐篷顶上掠过,直落到西南方一座小山丘的后面。那里已经等着两个人,在白晃晃的雪光映照下,可以分辨出其中一个人正是耶律保之前遣回去的浑汉耶律浑;另一个人则是一身皮毛装扮的中年汉子,长得十分普通,身材也不健壮,只是中等身材,面上表情淡漠,仿佛目中无人。他们身边是两匹还在喘着粗气的马,口中喷出的水汽如沸,说明他们也才刚刚赶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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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弟福舒拜见大师兄。”福舒手放胸前,深鞠一躬说道。
“嗯,情况怎么样了?”那个中年大师兄语气平淡地问。
“王子已经改变了主意,想先把巴音格弄回去。”福舒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