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老尼觉得席老道友今日所展武学大为陌生,原来老施主是受了小友启发,对巫山派的《玄天经》又有了新的领悟。”
“正是。我们三人因与小友所学不同,仅是功力有所提升,若想更进一步,还需时间细心领悟。”
“阿弥陀佛,老尼真想找时间潜心修行,否则这副肉身就难以摆脱了。”
一道一尼在一旁感叹,而码头上的一对已不再比拼,静静地坐下来,相隔三丈,闭目养神。但只要你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两人脸上汗如雨下,头上蒸汽腾腾,仿佛负重急行了数百里。海面上的两人仍在恶斗,且斗得越来越快,现已难以分辨谁是谁,只能看见一团蓝光。
“阿弥陀佛,两位前辈,小僧少林寺圣光有礼了。”圣光七人见危险已除,便走近一道一尼。
道、尼相视一眼,老道单手行礼道:“小友,老道认为你们应该离开了。”
“这个……三位可是钟逸提过的石精道人前辈?”圣光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老道正是石精,确实认识钟小友。这一位是白云山白象庵的白衣老尼;那位在海上与圣剑门门主相斗的是巫山派祖师爷无敌神剑席门松席老道友,而这位则是中原武林有名的黄河老人。”
“弟子程飞,拜见师叔祖。”程飞听老道自我介绍,不敢再装不认识,立即上前跪下行大礼。
石精道人轻叹一口气,道袍一挥将程飞扶起道:“你起来吧。回山后给老道带个口信给玉玄,让他关你十年,闭关潜修。”
“弟子、弟子遵命。”程飞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待他想起该答应下来时,才行礼应承。
“道友这又何必呢?一代人管一代人的事。”老尼不以为然地说。
“贵派女弟子也比他强一些。”
白衣老尼的目光落在付仙身上,又定睛看着她的脸问:“你师父是谁?”
付仙不敢多言,深施一礼回答道:“弟子的师父是上西下缘,师祖号望仁。”
“望仁?难怪会教出你这种弟子!”
“老师太……”付仙听老尼这样说,忍不住想问个明白。
“还好,至少你还有一点胆气!老尼是泰山派希字辈弟子,大概望仁没有给你提到过老尼。”
付仙听白衣老尼这样说,真有些不敢相信,她注视着白衣老尼,点了点头,脸上仍带着一丝不信的表情。
“也罢!过去的就过去了,有缘的缘已了,无缘的强求不来。”
“本派长老再上一辈确实是希字辈。”
白衣老尼摇了摇头,转向杜玉烟说:“女施主,贵派机神道人已在三年前仙逝了,你回派后向贵派师祖禀报一声。”
杜玉烟深施一礼,半信半疑地说:“老师太,你说的本派师祖机神道人,他不是在三十年前坐化了吗?”
“机神道友确实在三年前坐化了,地点小友知道。”白衣老尼对杜玉烟的表现很满意,点了点头说。
杜玉烟见白衣老尼不像在说谎,又听说钟逸知道此事,便不再多说什么,立即行礼道谢。
“很好!很好!”白衣老尼连说了两句“很好”,目光锐利地盯着杜玉烟,缓缓说道:“女施主最近两年要格外小心,你一生中的大劫已经到来,唯有得到贵人的相助,方能化解此难。”
“师太说我还有大劫未过?”杜玉烟心中苦笑,她自认为自己被圣剑门关押数年已经足够倒霉,没想到白衣老尼竟还如此说。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出于礼貌,无可奈何地问道。
“正是针对女施主而言。”
杜玉烟再次审视自己,却看不出任何异样。她心思一转,决定不再追问,而是深深地行了一礼,恳求道:“求老师太为我指点迷津。”
“老尼已经说过了,需得贵人相助。”
“但弟子不知如何识别贵人,又谁是那贵人?”
“譬如钟小施主,他便是这世间少有的大贵人。”
“无量天尊,老道友此言差矣……”一旁的道人似乎想插话。
“这位女施主大有慧根,假以时日,必能悟道,成为我辈中人,绝不会给钟小施主带来麻烦。”白衣老尼打断了道人的话。
“噢,道友眼光果然独到!”道人点头称赞。
“老尼也仅在这一方面有些见解。道友看今日之事,该如何收场?”
“席老道友至少能与对手平分秋色,黄河道友也不至于落败。”
“老尼问的是时间,何时能了结此战?”
“时间?道友是说还会有其他人赶来助战?”
“应该不止徐施主和他的师兄弟两人。”
“若真是如此,我们应该能够应付。”
“但如果来的是圣剑门的人呢?”白衣老尼语气凝重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