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音格轻轻摇头,对唐凤舞说道:“妹子,此事暂且搁置一旁,待到时机成熟再议不迟。”
唐凤舞察觉到巴音格的不愿多谈,便识趣地转移了话题:“他们还未起身,难道财宫之事我们就置之不理?你竟能容忍至此?”
巴音格微微一笑,安抚道:“好啦,你也别借题发挥了。昨晚我与千里已经商议过,决定今日便去挑战财宫。”
“这才像话嘛,我还真怕他沉醉于温柔乡,忘却了江湖恩怨。”唐凤舞笑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
“不和你说了,你和诗敏姐姐一样,见不得千里与别人亲近。”巴音格有些无奈,轻轻摇了摇头。
“那是自然,若是我的男人与别的女人亲近,我怎能强颜欢笑说‘好呀,你去吧,别烦我’?我可做不到那般大度。”唐凤舞坦诚地表达了自己的感受。
这时,巴音格注意到金诗、金敏姐妹在厅门外探头探脑,似乎有急事要禀报。她忙唤两女进来,询问道:“金诗、金敏,有何事要禀报于我?”
金诗行了一礼,神色凝重地说道:“夫人,外面传来消息,说我们的山庄已被不明势力包围。”
“什么?姓程的竟如此大胆,我们还未去找他,他竟敢自投罗网。姐姐,我们出去看看,免得他以为我们姐妹怕他,欺负到家门口来了。”唐凤舞闻言愤慨不已,立刻想要出去应战。
然而,巴音格却保持冷静,皱眉分析道:“你也别说大话,他的修为确实比我们高。我看我们还是先按兵不动,等千里和诗敏醒来再做打算。毕竟,我们不能轻举妄动,让千里分心。”
“你真怕了?”唐凤舞一脸挑衅地问,似乎想要激起巴音格的斗志。
“我怕谁?我只是不想多事,让千里费神。”巴音格坦然回应,语气中透露出坚定与从容。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去会一会姓程的,看看他究竟有何能耐。”唐凤舞见巴音格并未退缩,便提议一同前往应战。
巴音格心中盘算,有丈夫在家坐镇,姓程的即便来势汹汹,也讨不了好。于是,她站起身,笑道:“去就去,你既不怕,我自然也不惧。”说罢,她转身吩咐金诗速去找若雅,催促丈夫尽快出门接应。
两女来到大门外,只见山庄外的大树上或站或藏着不少人,由此可以判断,临湖山庄确实已被圣剑门财宫宫主率众包围。在门楼外,站着一位中等身材、锦衣儒装的中年人,他背着手,面朝湖面,遥望湖上的荷叶,仿佛被满湖的绿意深深吸引,神游于湖天之间。巴音格和唐凤舞对这个人并不陌生,两人相视一眼,打了个手势,让身后的高棉国武士守在门口,她们则缓步向门楼走去。
走到门楼前,那位负手遥望湖面的中年人仍未转身。唐凤舞不禁怒火中烧,冷笑道:“姓程的,别把自己当成什么大人物。在我唐凤舞眼里,你不过就是个土财主。转过身来,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别在我们姐妹面前装深沉。”
“嘿嘿,两位姑娘恐怕是误会了我的好意。”儒装中年人转过身来,果然是圣剑门弟子地剑程通,也是圣剑门设在江南的财宫宫主。
“好意?扰人清梦,围人宅第,这就是你姓程的好意?”唐凤舞语气放缓,表情镇定,不屑地说道。
地剑程通见了唐凤舞的表情,再看巴音格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心中不禁暗自思量。他放缓语气说道:“至少,我姓程的没有率众把姑娘从床上拖起来,已经给两位姑娘足够的面子了。否则,我若对付别人,可不会这么客气。”
“呵呵,老匹夫,你真是不知死活,胆大包天。提着一颗驴头找人砍,我姓唐的真是没想到,圣剑门之威,怎么会有你这种弟子在江湖上管事,真是笑死我了!好了,我也不和你多说了,再多说,我自己都要忍不住找一棵树撞死算了。我只问你一点:在此之前,我们有没有在你面前现过身,更不要说回家来住了?”
“噢,那谁能给两位姑娘提供这么大的胆气呢?”
“老匹夫,你别不要脸了。你自己说,真正打起来,我们姐妹是不是真的怕你?”
“两位姑娘的修为确实不弱,所以我才以礼相待,从未冒犯过姑娘。”
“不必说好听的,我们姐妹联手,你还有胜算吗?”
“本门高手也不少。”
“是不少,但你们圣剑门的高手现在只剩下你们师兄弟和圣剑门的老祖宗圣剑了,别的人可帮不上你老匹夫了。”
“噢,姑娘消息灵通,我倒是没想到!”地剑程通脸上不禁变色,但想到本门出事才只是昨天的事,一个人即使昼夜兼程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赶回来。唐凤舞这样说,大概也是和自己一样,是由飞鸽传书得到的消息。那么,今天自己的计划就不难实现了。
“妹子,不要和他多说了。”巴音格接过话茬,又接着问:“程宫主,你今早率众围困我们临湖山庄,到底想做什么?”
地剑程通听了巴音格的话,心里更加有底,脸上不禁露出得意的微笑:“姑娘既然一定要问,那我就明白告诉你。我的意思没有别的,还是前些时候向两位姑娘说过的那些话。”
“好,你既然吃定了我们姐妹,我们姐妹就接着你老匹夫的招。免得你老匹夫老是大梦不醒。”唐凤舞不让巴音格再说,抢着向地剑程通挑战。
“姑娘好胆气!我若不以一人之力接着两位姑娘,也不好再说请两位姑娘帮忙的话了。”地剑程通应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