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前辈的意思晚辈明白,但晚辈并非无缘无故地找上青城派。青城派弟子做了事就必须承担责任,这一点老前辈你再怎么说、再与石精老前辈关系多深,也不能就说青城派做了不该做的事就一点事也没有。”杜玉烟说着,眼眶泛红,声音坚定地回应道。
无敌神剑望着杜玉烟坚决的神色,深知此时不宜再逼迫唐凤舞,他的目光在众人脸上逐一扫过,最终轻叹一口气,说道:“老牛鼻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看来这一次,老夫不能无条件地站在你这一边了。”
石精道人沉重地叹了口气,苦着脸回答:“道友所言极是,错在贫道。贫道向杜姑娘行礼,并非有所求,只是希望杜姑娘能给青城派和峨眉派留一二分情面。至于当事人,杜姑娘想如何处置便如何处置,贫道绝无异议。还望杜姑娘高抬贵手,放过青城派这一次,本派日后定当厚报。”
“老前辈,我并无为难青城派之意,我所求的只是让做错事的人承担责任。”杜玉烟坚定地说道。
“杜姐姐这样做并无不妥,石精老前辈,你还要求杜姐姐什么呢?”唐凤舞同样不解地问道。
石精道人听了唐凤舞的话,意识到杜玉烟此举并非一时冲动,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他江湖经验丰富,自然不愿给杜玉烟添堵,更不想得罪她。毕竟,杜玉烟也是受害者,钟逸同样如此。若为难她,一旦她将钟逸牵扯进来,唐凤舞别说为青城派说话,能不再出刁钻狠辣的主意对付青城派,就已经是心情大好了。想到这里,石精道人不敢再乱说话,也不敢再向唐凤舞和无敌神剑求助。
“杜姑娘,贫道觉得这件事还是不要闹大为好,你觉得呢?”石精道人试探地问道。
杜玉烟闻言,心中的恨意涌上心头,大声说道:“老前辈,我不怕把事情闹大。”
“贫道只是觉得,为了青城派一个无耻弟子,让杜姑娘陪葬,实在不值。姑娘前途无量,根本不必与青城派和峨眉派那两个无良弟子为伍。”石精道人苦口婆心地劝道。
杜玉烟见石精道人并无要挟之意,心情稍稍平复,盯着他想了想,问道:“那依老前辈之见,又该如何处理?”
“贫道保证给姑娘一个公道。”石精道人承诺道。
“若是我不答应呢?”杜玉烟追问道。
“那贫道也无话可说,不再插手此事。”石精道人苦着脸回答。
“老前辈本来就不必插手。”杜玉烟冷淡地说道。
“姑娘也知道,贫道出身青城派,故土情深。他们找上贫道,贫道若是不为他们出头,我这个青城派弟子就太让你们失望了。这就像姑娘对衡山派,白衣道友对泰山派,无敌道友对巫山派一样。衡山派、泰山派和巫山派的弟子再不成器,也只是他们个人的问题,而不是整个门派的问题。”石精道人解释道。
“咦,你们别说了,有情况。”诗敏突然大声喊道。
众人闻言,立刻望向诗敏所指的方向,只见两个人驭空而来。为首的是一个清瘦的中年道士,后面跟着一个长相不俗的中年儒生。在场的人大都认识他们,正是圣剑门门主天剑徐幻和圣剑门长老。那个中年清瘦道士,杜玉烟也认识。她一看见那个道士,就不由自主地躲到巴音格身后,因为巴音格虽然不比她高多少,但身材比她壮实一些。
“哼,女娃儿,别躲了,出来。”那道士冷哼一声说道。
两人驭空而来,功力高深,自然引起了在场人的注意。一时之间,无人说话,也无人向这两个从天而降的人打招呼。他们任由两人落地,为首的道士轻瞟了在场的人一眼,最后将目光落在巴音格身上。
杜玉烟知道自己躲不过,于是走出来站在巴音格身边,先冷笑一声说道:“圣剑门长老不过是见危不救、自私自利之徒,没资格在我杜玉烟面前张牙舞爪。”
“哼,老夫当时已经没有必要救你女娃儿了,这一点你自己清楚,就不用老夫多说了。老夫问你,姓钟的小子真的没有摔死?”那道士冷声问道。
“我钟兄弟还真想摔死,免得再看见一些他不屑见的人。但这天下要找一个真的能摔死他的地方,还真没有。阁下年纪一大把了,是不是已经找到一个摔死自己的地方了?”杜玉烟针锋相对地回答道。
“女娃儿,老夫的容忍是有限度的,这一点希望你明白。”那道士威胁道。
“我杜玉烟当然明白,但我从没看在眼里。你圣剑门长老要是不顾身份向我动手,我杜玉烟就是不战而胜,也足以在武林中扬名了。”杜玉烟毫不畏惧地说道。
“哼,徐幻,你去会一下她。这个姓杜的女娃儿似乎有些奇遇,她以为她那一点修为就有多了不起了。”那道士对身旁的中年儒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