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放开我!这女疯子要打我儿子!”
秦冕牢牢抓着他的手,不紧不慢的说:“我现在只看到一个疯子在打一位毫无反击之力的姑娘。”
男子气呼呼的站起来,问他:“你是谁?少管闲事!我要把这个女疯子抓到衙门去!”
衙役在旁边摸了摸鼻子,小声提醒他:“西陵府的秦大人你也不认识,还抓去衙门呢,衙门来找你了。”
“什、什么?”
“这是秦大人,新来的县令啊!”
男子一时间犹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想通以后指着坐在地上不敢作声的姑娘说:“秦大人你来的正好,这个疯子,打我儿子,你赶快把她关起来啊!”
秦冕没有多想,转身看着打人的儿子问:“叔叔问你,那个穿白裙子的姐姐打你了吗?你好好想想,想好告诉我。”
男孩并没有多想,吸着鼻涕带着哭腔说:“没有,她只是吓到我了,并没有打我。”
“好,叔叔知道了。”
这时围观的百姓也在边上指手画脚起来:“这位姑娘确实没有打人呢,都是那个孩子的爹在打她,也不知道谁家的姑娘,这么晚了不好好在家待着,穿成这样跑出来吓人。”
男孩扑进爹的怀里,正要走,却被秦冕叫住了:“人家没碰你儿子一下,你却活生生揍了人家好几下,就这么完了?”
这男的心想我今天遇到你算我倒霉,于是小声嘀咕了一句:“我也不是故意的,一下子火气上来没有控制住,对不起……”
“你对她说,别对我说。”秦冕指指仍旧坐在地上的白衣女子,她已经不哭了,双眼痴痴的望着秦冕,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她的心里慢慢复苏。
直到男子道完歉,秦冕才让他们走,然后他转身俯视地上那双似曾相识的眼睛,轻声问她:“我送你回去,你住哪?”
他俯身向她伸出手的那一刻,她突然像找回了自己的灵魂一样站起来扑进他怀里!
所有人都震惊不已,秦冕自己也是一惊,衙役们在边上已经举刀了,他示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他感受着她娇弱而冰冷的身躯,感受着她轻微而急促的呼吸,感受孤弱无援的她在自己怀里安家落户,她紧紧抱着他,像抱住了一丝光明!
秦冕难以置信的叫出了她的名字:
“半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