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被差遣出去买炊饼的小马才出门又跑了回来,手里没有炊饼只有几张写满了字的纸,一边飞奔进衙门一边大喊:“出大事了!出大事了!”几个衙役不耐烦的看着他:“出什么大事了,让你去买的炊饼呢?”“先别管这个了,秦大人在哪?”“在院子里陪半夏浇花吧。”那人话没说完,小马突然撒开腿朝后院跑去。
当他把这张告示交到秦大人手里,他粗粗看了一眼,非但没有感到一丝震惊反而浅浅一笑,又把告示还给小马,道了句:“看过了,扔了吧。”
“不是……秦大人,这上面都把你和大小姐写成那样了你不生气吗?而且现在满大街都贴着这样的告示,大街上都炸开锅了,你不去管管?”
秦冕这回抬起头,道:“贴的满大街都是那得管管,你带几个人把告示都撕了吧。”
“不必去查谁贴的告示?”
“撕的时候顺便打听一下。”他停顿了片刻,又道,“再派几个人去江姑娘的字画摊前守着,若有人闹事立刻带回来见我。”
“是!”
这张告示白纸黑字的写着江柔姑娘半夜被秦县令私邀进了衙门,两人在一个如此威严的地方不止一次的做出各种污浊之事,姑娘家不守妇道,县令大人不务正业引诱良家妇女,简直道德沦丧,有辱西陵府圣名!
这些字在秦冕眼里不过就是无稽之谈,但是落到江柔的眼中,那是致命的侮辱。
她提着重重的字画,满目的告示迎面袭来,行人鄙夷的眼光犹如万箭穿心,她被无形的刀剑伤的体无完肤,全无摆摊的念头,而她身上那堆字画仿佛有千斤重,压得她喘不过气。
“我来帮你。”她正在迷茫不知所措之际,一双熟悉的手卸下她满身的负重,她抬头望着不知何时已站在身边的宁忆,轻轻回了两个字:“谢谢。”
与此同时秦大人派来的衙役也巡到此地,他们一边赶人,一边撕着墙上的告示,围观的群众见衙门来了人,这才纷纷散去。
江柔看着他们,无奈苦笑,朝宁忆解释道:“那晚我连夜赶去找秦大人是因为找到了父亲的密信,却不知被人看在眼里,竟成了伤风败俗之事。”
“我一定会把贴告示的人找出来。”
“小宁,你回去告诉秦大人,我没事。”她淡然说道,看上去已恢复平静,也不知是真是假,只是流言蜚语定会影响她这几日的生意。
不多时,大街上的风雨即刻传到了太师府,看到告示后的陆浩轩气急败坏打算破门而出,不料父亲突然出现拦住他的去路,声音里的威严几乎将他吞没。
“你去哪里?你给我冷静下来。”
浩轩带着哭腔回道:“爹,这是谁干的,我一定要把他找出来大卸八块!”
“你疯了不成?”
“爹,我绝不允许他们这样说小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