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降临在一望无际的漆黑河面,唯有船坊亮着些许烛光,一位身着价格不菲的丝质锦袍的中年男子坐在船坊里,他面前放了两只茶杯,一壶热茶正在咕噜咕噜冒着烟。
他等了很久,终于忍不住开口问向身边的随从:“他究竟有没有收到信?为何还不来?”
随从年纪更大一些,脸色粉白,体态极为敦厚,只见他慢吞吞的回道:“小的亲手把信送到西陵府,除非他故意不来,否则他定没有收到信。”他说的头头是道,但是仔细一想又等于什么都没说,身着锦袍的男子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自言自语了一句:“他怕是不会来了。”
“王爷,咱们已经请了他三次,他竟一次也不来,他是压根没把你放在眼里啊。”
被称为王爷的男人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他若是不肯来,那只有我们去找他了。”
“他好大的面子。”随从慢悠悠的走到王爷跟前,伸手提起茶壶,给他倒了一杯茶。
隔日两人换了身较为低调的行头,悄无声息的来到西陵府,站岗的衙役告诉他们秦大人外出办案,不在衙门,他们便没再问下去,而是走进一家看得到西陵府的茶楼,一边品茶,一边等他。
等了不多久,身后便传来了动静,是一个年轻人与小二的对话,他说话的声音很轻,好像得了重病,可即使他的声音再轻,也能隐约听到他问的是前几日发生在这间茶楼的行刺案。
初来乍到的王爷和他的随从顿时留意起来,双眼再没从他身上离开过。
年轻人询问的是这间茶楼近日是否来过一些新的店小二,被问话的小二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极不耐烦的回他要问秦大人遇刺一事,他一概不知。年轻人并没有放弃,又接着问了第二个人,结果那人给了一样的回答,甚至扬言若再问起那件事,就要请省官院的人过来了。
王爷感到相当诧异,为何是请省官院的人过来,而不是直接报到西陵府?于是他的随从十分优雅的招呼那位小二过去,二话不说掏出一个元宝放在他眼前,小二见到有钱的主立刻眉开眼笑低头哈腰,一个劲问二位要吃点什么。
“我们不点菜,这是给你的,我们就跟你打听点事。”
小二收起元宝,跟哈巴狗似的恨不得当场跪下:“二位老板有何疑问?我知道的一定都告诉你们。”
王爷的随从偷偷用筷子指指刚才那位年轻人,不动声色的问小二:“那个年轻人是谁,他所问何事?”
小二瞥了一眼,果真如实相告:“你们不认识他?你们刚从外地来吧?他是西陵府的护卫,来调查前几日秦县令在咱们店里遇刺一事。其实这个案子已经结了,咱们老板也是被人利用,赔给衙门很多钱,可他们还是穷追不舍,三天两头派人过来监视,老板关照,若是衙门再派人来打听,一律上报。” 被迫修仙的我只想嫁人
“行刺县令可是大罪啊。”
“咱们也不知道那伙人要行刺秦县令,事情发生以后他们一溜烟跑没了影,就算咱们想抓一个人送去衙门也抓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