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晏成继续道:“我如果见了,一般都是抬脚踹死的。”
说完死死盯了他一眼,转身来到椅子旁,大咧咧的坐了下来,还抬起了二郎腿。
劳资就坐了,你能怎样?
何长怀还想纠缠,却听周忠道:“何大人,这里可是拱卫司,不是大理寺。问案要紧,休要再做无谓的口舌之争,否则体统何在?”
何长怀看看周忠,又瞅瞅老神在在的曲康安愤愤坐了下去。
周忠这才对唐晏成道:“今日请驸马前来,是有关军械丢失一案,还请驸马知无不言。”
唐晏成把腿放下,“自当如此。”
周忠点点头,直接问道:“本司今日在城西起获一批军械,驸马可知此事?”
“知道。”
“这批军械可是驸马所藏?”
“不是。”
“掩藏军械的地方是不是驸马的皇庄?”
“是的。”
“那驸马作何解释?”
“此为有人栽赃陷害。”
“驸马说有人栽赃,可有证据?”
“暂时没有。”
周忠问到此又换了一个方向,继续道:“本司查到那批军械来自军器监,乃军器监丞韩秋监守自盗。驸马可认识韩秋?”
“不认识。”
“韩秋已经自尽,但临死前留下遗书,指证驸马乃是幕后指使,驸马有何话说?”
“此为污蔑。”
周忠最后总结道:“按驸马所说,此事根本与你无关,却是有人栽赃陷害于你了?”
“正是,请大人明察。”
周忠道:“本司自会详查。”看看左右,对曲康安道:“本司问完了,二位可有问题?”
曲康安没有计较周忠的问题,而是咳嗽一声问道:“今日有人到御史台举告,言明驸马涉嫌谋反,从而查到埋藏的军械。现在人证物证俱在,驸马还想抵赖么?”
“物证的事我刚才已经说过,至于人证则是包藏祸心之辈的故意诬陷,不足为证。”
“证人言之凿凿岂能有假?”
“敢问曲大人,那举告之人是如何说的?”
曲康安沉吟一下,转头看看司默。
司默上前一步,大声道:“举告之人在现场清晰听到,有人说了驸马要谋反的话。”
唐晏成都被气乐了,“这就说明我要谋反了?那我现在说司御史要谋反,是不是也要把你抓起来?”
不等司默说话,唐晏成继续道:“几位都常年审案,难道不觉得人证的话指向性太明显了吗?既然此事如此重大,安排掩藏的人必然是心腹。心腹还会在作案现场大声说出主谋的名字么?儿戏矣。”
司默被问的一滞,但也不动怒,反驳道:“实际上却在驸马的皇庄里挖出了军械。”
唐晏成哂道:“要说你偷了我的银子,自然会把银子放在你的家里,不然怎么诬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