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东湛略显无奈,“皇上?”
“罢了!朕知道,你娘追得紧,年轻的时候这两个就闹腾,没想到老了老了,还是不安生。”皇帝苦笑,“此番去定远州,尚远没为难你吧?”
沈东湛敛眸,“彼时定远侯不在府中,臣没敢暴露身份,后来他回来,臣已经挟着账本离开。”“这老小子,什么都干得出来!”皇帝皱了皱眉头,“临了,还晚节不保。当年,他是跟你爹一块打天下的,谁知道却没学着你爹半分坦然,一股脑的扎进权堆里,成了现如今的模样。”
沈东湛没敢多说什么,长辈们的事情,他一个晚辈委实不好置喙。
“年岁不小了,该考虑一下成家立业,去亲生子了。”皇帝满面慈祥的看着他,“听说,你们是青梅竹马。”
沈东湛一怔,俄而行礼,“是!”
“哪日带进宫,让朕也瞧瞧,你爹见不着人,只能朕替他操点心了。”说到这儿,皇帝笑了两声,全然没有“刚刚历经儿子反叛”的阴郁之色。
沈东湛谢恩。
不远处,栾胜行礼。
皇帝便让沈东湛退了下去,沈东湛也不多说,赶紧撤下。
走到回廊拐角处时,沈东湛回头看了一眼,栾胜的身后跟着年修,但……未见苏幕,按理说这差事是苏幕办的,不论好坏,都该来向皇帝复命的。
这,有点不同寻常。
“爷,看什么呢?”周南问。
沈东湛挑了一下眉,忽然问他,“去过花楼吗?”
周南愣了愣,“去、去过一次,同赵生他们去的,不过、不过卑职很是洁身自好,岂能随意堕落,就只喝了点酒便走了。”
顿了顿,周南试探着问,“爷,您想去花楼了?”
这可真是活见鬼,素来洁身自好的指挥使大人,居然想起来……要开开荤?
“教坊司呢?”沈东湛缓步往前走。
周南挠挠头,“这些地方容易出幺蛾子,卑职、卑职没去过教坊司!爷,您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问及花楼和教坊司?难不成您是想、想……那个那个?”
“哪个?”沈东湛横了他一眼。
周南舔了一下唇,“虽然夫人未过门,可早晚都会成为您的妻子,您若是真的忍不住,倒不如早点把人娶进门,以慰长夜漫漫,寂寞孤独冷之苦。”
“滚!”沈东湛大步流星的离开。
周南一怔,歪着脑袋嘀咕,“又说错了?爷,等等!”
太医院。
沈东湛将帕子摊开,将内里的东西,展露在太医面前,“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