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是怕您摔着吗?这衣衫单薄的,万一摔在地上,顺带滚一圈,还不得冻死?”周南笑着解释,“尚姑娘,您说是吗?”
尚云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狗拿耗子!
周南皱眉,“尚姑娘您是崴了脚,还是中了风?我怎么瞧着,您这眼珠子瞪大,呼吸急促,嘴眼歪斜,貌似……”
“放屁!”尚云茶气不打一处来,“会不会说人话。”
周南喉间滚动,讪讪的往后退,“扶人还扶出祸来了。”
“云茶!”尚远及时开口,“不许胡闹。”
李珏还坐在那里,闹起来太难看。
再者,从始至终沈东湛都没吭声,由着周南在那唱对手戏,意思何其明显。周南的一举一动,都是沈东湛授意或默许!
尚云茶跟周南较劲,就是在跟沈东湛较劲。
尚云茶咬咬牙,终是没再多说什么,重新端起杯盏近前,“睿王殿下,云茶敬您一杯!”
李珏瞧着眼前的妙龄少女,容貌绝佳,身段婀娜,媚骨天成,真是个妙人,不由的发自内心的笑了一下,“尚姑娘客气了!”
杯酒下腹,李珏心下微定。
尚云茶便跟在李珏身边伺候,时不时的拿眼睛瞟着沈东湛,奈何沈东湛如同木头桩子似的坐在那里,好好吃饭,好好喝水,就是不看他一眼。
有那么一瞬,尚云茶真想把沈东湛摁进碗里。
这白米饭,有她好看?
她还不如他手里的一碗饭,盘子里的一根菜? 事实上,尚远也觉得奇怪,眼下这种情况,沈东湛不是应该万分警惕,又或者死死盯着睿王李珏,免得他对李珏下毒手?
可瞧着沈东湛现在的样子,倒像是来蹭吃蹭喝的,压根不理睬周遭的动静,光顾着自己吃吃喝喝,一点都不担心饭菜有问题。
尚远有些后悔,原以为沈东湛身为锦衣卫都指挥使,会格外警惕防范,是以晚上这一桌子的菜,他还真的没敢动手脚。
早知道沈东湛毫无防范,光顾着吃喝,就该让厨房下点药,不弄死也得弄晕他们。
等着沈东湛放下筷子,李珏已经被尚云茶灌得差不多了,整个人都是晕晕乎乎的,分不清东南西北。
“云茶,睿王殿下醉了,送睿王殿下回去休息。”尚远道,“为父与沈贤侄还有话没说完。”
尚云茶瞧着醉猫一般的睿王,又瞧着父亲的态度,默默的搀着睿王起身,“女儿这就送睿王殿下回去休息!”
走的时候,尚云茶意味深长的看了沈东湛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