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热闹完了,接下来就该是县衙大牢里的热闹。
苏幕倒想知道,这扈崇贵的戏,什么时候能落幕,这一出接着一出的唱,他自个不累,看的人也是累了。
县衙大牢内,亦不好过。
黎明前的黑暗。
沈东湛领着锦衣卫冲进了大牢,然则为时已晚。
“这!”周南快速冲在前面,伸手一探倒地之人的脖颈,“不行了!”
沈东湛立在那里,梅长松面色惨白。
待扈崇贵过来的时候,周南已经走出了大牢,拦住了他,“扈大人还是别进去了,人已经死了,进去也没什么用。”
“吴师爷是在县衙的大牢里出了事,梅大人,你该当何罪?”扈崇贵冷声厉问。
梅长松无言以对,面如死灰,“下官……下官罪该万死!”
“吴师爷是山匪一案最关键的人证,现如今死在了县衙大牢里,这桩案子就会成为悬案,无法结案。梅大人,您这失职之罪,可不小啊!”扈崇贵居高临下。
周南愣了愣,还没见过如此不要脸之人,居然能颠倒黑白至此?
“扈大人!”沈东湛道,“事情还没结束,现在就下定论,为时过早!”
扈崇贵叹口气,“本官也是担心啊!吴师爷是本案最重要的人证,如今死无对证,又该如何是好?皇上那里,怕也不好交代。”
“一条路走不通,难道就要磕死在墙头?自然还有别的路可走。”沈东湛冷然,“人被杀,自然会有凶手,传令下去,彻查今夜所有看守县衙大牢之人,不管是谁都得盘问。”
周南行礼,“是!梅大人!”
梅长松回过神来,“是,下官一定极力配合,全力捉拿凶手!”
“扈大人,请吧!”周南道。
扈崇贵勾了勾唇角,漫不经心的走出了大牢。
瞧着他这副模样,周南下意识的裹了裹后槽牙,面色微沉。
身后,传出了仵作的声音,“唇舌变色,乃是中了剧毒的症状。”
出了县衙大牢,扈崇贵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与他一同被安置的,还有魏禄。
“扈大人,如何?”魏禄忙问,“果真是吴师爷出了事?”
扈崇贵点头,“多行不义必自毙,怪不了旁人,他自个乱嚼舌根乱说话,污蔑良善,自然会遭天谴。记住了,这是天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