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
“周南,你们锦衣卫跟东厂打交道这么多年,可知道东厂苏千户的喜好?”薛宗越神秘兮兮的拽着周南问话。
周南愣了愣,狐疑的打量着眼前的薛宗越,“小公爷,您没事吧?打听那阉……打听苏千户啊?人人畏惧东厂,闻风丧胆,您怎么还敢往前凑?”
“这……这比较有挑战性!”薛宗越煞有其事,“你是不知道啊,这东厂的人看着凶神恶煞,手段毒辣,实则也有良善的一面,我想着能不能感化一下。”
周南愕然,“您这是活菩萨上身呢?”
“呸,小爷就是觉得,上天有好生之德。”薛宗越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能伸手的时候,绝对不能缩手,对不对?”
周南心头腹诽:比我还能扯!
“对对对,您说的都是对的。”周南连连点头,等着苏阉狗剥你的皮、拆你的骨,您可千万别缩手啊!
薛宗越觉得无趣,这些锦衣卫,嘴上没一句实话,还是靠自个罢!
周南脱身,讪讪的回到沈东湛身边。
“问你什么了?”沈东湛问。
周南忙道,“这活祖宗大概是真的活腻了,居然跟卑职询问东厂的事,苏阉狗的喜好,您说他是不是有毛病?要么就是惊吓过头,中邪了!”
“少废话,看好犯人!”沈东湛沉着脸,转身就走。
周南愣怔,不解的挠挠额角。
哎呦,这怎么……好似又翻脸了?!
爷果真,高深莫测!
拂袖坐在树下,沈东湛瞧着不远处的囚车,转而又将视线落在林中,目色深邃而沉冷,总觉得后面有人跟着,但他让人回去看过,没有任何踪迹可寻。
许是自己多疑,疑心生暗鬼罢!
一路走来还算太平,只是……
沈东湛揉着眉心,好似少了点什么。
他想,自己大概病了。
病得不轻,才会时常想起,苏幕此刻在干什么?是不是又在暗戳戳的谋划什么诡计,准备对付锦衣卫,对付他?
“东湛哥哥?”沐柠立在那里,目色奇怪的望着他,“你这是怎么了?”
她站在树后好一阵了,他居然都没发现?他是故意不喊她,还是……走神了?有什么事情,能让他分心至此?
“是因为永慰县的事情?”沐柠走近了低问,“人都抓住了,事情也已经水落石出,你还在愁什么呢?皇上肯定会治罪他们,到时候是非曲直,都会有个论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