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第一时间排出了薛宗越杀人的可能?”沈东湛问。
叶寄北点头,“这有什么问题吗?”
“若是薛宗越有什么把柄握在兄长手里,不得不杀兄长呢?”沈东湛反唇相问,“人心难测,还是要看证据说话。”
叶寄北被堵得哑口无言。
这倒是……
“眼下,薛宗越没有醒转,咱们以证据为重。”沈东湛意味深长的开口。
叶寄北叹口气,“我着急,你是没瞧见国公爷那气势,差点没把我爹那副老骨头给拆了,皇上限令刑部,五日之内必须破案,否则就要摘了我爹的乌纱,降罪我爹,我也是没法子了。”
“薛宗越现在如何?”沈东湛问。
叶寄北忙道,“人还在国公府,太医已经过去诊治,只是这伤势有些重,一时半会的醒不了,咱们也问不了有用的东西。”
“还在昏迷……”沈东湛回头望着尸台上的薛宗英,“这就难办了!”
叶寄北急不可耐,“可不是嘛!他要是一睡四五日,直接把皇上的限令给睡完了,你说咱们这、这上哪儿喊冤?”
“这倒是。”周南点点头,“万一人真的是薛宗越杀的,他不醒来,就没法抓凶手,总不能胡乱拿人顶包,元国公府那边也不会答应的。”
叶寄北有些沮丧的耷拉着肩,“实在没办法,只能请你们多帮帮忙,人多力量大,何况你们见多识广,办差经验委实胜过咱们。”
沈东湛没说话,视线时不时的落在苏幕身上,奇怪的是,她进来之后便一直围绕着尸台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是想那只眼睛的事?
想着天罚的事?
“你在想什么?”沈东湛开口,“这只眼睛……”
苏幕幽幽的应声,“狼眼!”
“狼?”叶寄北愕然,“不是人的眼睛?”
沈东湛心下陡沉,疾步近前,重新查看尸体掌心里的眼睛,之前他就觉得这眼睛有些奇怪,如今算是有了答案。
狼眼!
“为什么画一只狼眼在尸体的掌心里?天罚不该是神仙或者佛所操持的事,怎么就落在了狼的头上?”叶寄北一百个不解。
沈东湛面色沉沉,蹙眉望着苏幕,“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刚刚。”她面色从容。
在她身上,沈东湛瞧不出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