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面上挂不住,身为闺阁小姐,大半夜的离府,成何体统?若是传出去,有损王家门风,如何了得!
“既是如此,为何不早早的禀报?”王夫人气急。
丫鬟抽抽搭搭的递出一张纸条,“当时就压在药碗底下,奴婢找了一圈没找到人,回到房内才发现,多半是小姐留下的。”
在纸条上,王妙琳寥寥数语,吩咐丫鬟莫要声张,只说是她身子不适,这几日不便见人,替她瞒着全府上下。
“这丫头!”王夫人气得直跺脚。
简鞍率先夺过了纸条,捏在手中细看。
“如何?”叶寄北忙问,“可是王姑娘的笔迹?”
简鞍仔细的看了几遍,很肯定的点头,“确实是妙琳的笔迹。”
那就是说,人是自个走的,不是被强行带走?
否则这从容淡定的笔迹,又是从何而来!
室内,安静得落针可闻。
最后还是沈东湛率先离开了房间,众人才醒过神来,鱼贯而出。
屋子内外的门窗都是完好的,整个王家的奴才,都说没见过王妙琳出去,好好一个大活人,就这么莫名其妙的人间蒸发了。
事情陷入了僵局之中,叶寄北把简鞍送回简家,沈东湛并未相随,而是又悄悄的……爬了苏宅的墙头。
守了一夜,苏幕回来之后便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用了点饭,吃过药之后便躺在了床榻上。
年修亦回房去收拾了一下,稍作歇息。
门外,虽有守卫,却守不住沈东湛的神出鬼没。
“你一天不走窗户,就觉得皮痒是吗?”苏幕翻身坐起,拢了拢身上的被褥,靠在软垫上,目光微沉的盯着他,“简家的事情查清楚了?王家那边搞明白了?这么闲得慌?”
沈东湛瞧着她面带倦容,眸色依旧犀利,不由的扯了一下唇角,松了口气。想了想,他上前为她掖好被角,拂袖坐在了桌案旁,尽量背对着她,“这样会不会自在些?”
苏幕:“……”
“简家肯定有细作,否则凶手不会这么清楚简家的事情。”沈东湛顾自倒了杯水,拿在手中稍稍一顿,“你……要喝水吗?”
苏幕揉着眉心,“说话的又不是我,我不渴!”
“年修带来的香囊消息很重要,但是王家给的消息很少,我现在怀疑这王妙琳定然知道内情,否则不会连夜出逃。”沈东湛道,“就算不是出逃,也算是暂避,因为走得很是突然。”
苏幕想了想,“什么时候走的?”
“昨夜。”沈东湛回答。
苏幕愣怔,“昨夜?也就是,蛇咬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