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幕摇摇头,“我自有打算。”
“是!”年修行了礼,快速离去。
他前脚刚走,顾西辞后脚便进了门。
屋内,唯有苏幕一人。
“你在外面等着!”顾西辞瞧了云峰一眼。
屋内没别人,云峰守着也不太合适,当即行了礼,退出了房间,老老实实在门外候着。
临窗而坐,两杯香茶。
顾西辞拂袖落座,瞧着对面的苏幕。
烛光里,她神色寡淡,似乎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周身漾着冷漠疏离,爱答不理,拒人千里。
“有你在太子身边,太子应是如虎添翼,不是吗?”苏幕端起杯盏,不温不火的说这话,“顾西辞,你无非是想看看,我到底查到了什么?又或者,是锦衣卫那边查到了什么?”
顾西辞没说话,浅呷一口杯中茶,眉眼间凝着淡淡的笑意,“所以,苏千户真的查到了什么?”
“顾西辞,有时候我真的怀疑,你到底是谁的人?”苏幕目色阴沉的盯着他,“说你是太子殿下的幕僚,可你得太子殿下信重,却没能帮上太子殿下,实在是有负太子殿下重托。”
顾西辞悠然放下手中杯盏,“苏千户近来和锦衣卫走得很近。”
此刻,年修恰领着李忠走到了门口。
听得这话,年修冷不丁转头,狠狠剜了云峰一眼。
云峰:“……”
“顾公子似乎对锦衣卫很是忌惮?”苏幕瞧出来了,这顾西辞对沈东湛的态度,有点问题,不似敬畏,也不似畏惧,而是格外抗拒和警惕。
顾西辞勾唇,“锦衣卫秉帝王令而行,自然是要忌惮的,否则哪日触怒了沈指挥使,怕是连活命的机会都没有!”
“据我所知,顾家早前和沈家……哦,齐侯府,颇有些交情,按理说,顾家不该如此忌惮齐侯府才是。”苏幕意味深长的望着他,“顾老、将、军什么时候变得这般胆小如鼠?又或者两家之前,还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顾西辞抿了一下唇,显然是有所隐瞒。
“人呢,都有自己的秘密,你有你的秘密,我也有我的秘密,顾西辞,莫要越界是最好的保命之法。”苏幕音色微沉,“进来吧!”
门口,年修推门而入,李忠快速进门。
“爷?”年修行礼,继而瞄了顾西辞一眼。
还好,这小子还算安分,倒也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爷,是哪儿不舒服吗?”李忠急忙上前。